道:“这位姑娘,请问你从何而来?”
虽然年纪相仿,但是这个形貌特异的姑娘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邪气,好像一不留神就要杀人于无形似的。沈曼青难得愿意忍耐脾气,也正是因为如此。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那姑娘嘴角挑起,笑得轻狂,“或者,你们用什么来交换?”
她说着,看向司马琅,眼神直勾勾的,好像豹子要进食之前紧紧盯着猎物的专注。
沈曼青一拧眉,往前一步将司马琅挡在身后:“看什么看?没看过男人么?流氓!”
司马琅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观战。难得沈曼青护他。
“哟,”那姑娘打量沈曼青一番,“没想到还是个痴情的女人。”
她又看向司马琅,咬唇一笑:“不过,这男人呢,可不一定跟你。”
这话说的有趣,她成长处的风俗似乎以女为尊,言语间将司马琅也当做了可抢夺的物件。
“姑娘,请问芳名为何?”司马琅问道。
“既然哥哥问了,那我就告诉你,我叫,阿酒。”那姑娘笑起来的时候,眼睛跟两弯月亮似的,煞是好看。
司马琅还没反应,沈曼青已经脸黑了一半了,她从小长在门风清严的永山,讲的是行侠仗义,除魔卫道,哪里知道魔是这副德行,如此做派,她真是鸡皮疙瘩一身,脱不开的不爽利。
“少说废话。”沈曼青掐了司马琅一把,“既然阿酒姑娘到此,可知孤岩花一事?”
听到孤岩花三个字,阿酒的脸色微微一变,她也不笑了,声音一下子冷了许多:“谁告诉你,孤岩花的事的?”
其实孤岩花在这世上极为少见,如果不是沈七芸本事了得,在永山悉心培育,这世上根本不会留下几朵孤岩花。
司马琅拉了拉沈曼青的手,示意她别动气。
“阿酒姑娘,这世上孤岩花极为罕见,我们也仅是见过一面而已。”司马琅道。
“在哪里?”阿酒追问道,语气竟有些急切和期待。
“就在这九溪。”
“别骗人了。”阿酒一挑眉,一脸不屑,“九溪的孤岩花早就被采光了,现在要想找到一朵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见过?”
她边说边找了块大石头坐下,两脚直直伸着,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
司马琅见状,拉着沈曼青一起坐在了石头上:“你刚刚,是在护我?”他似笑非笑。
沈曼青扭头,懒得理他:“妖女就是妖女,说话不干不净,我看不过去而已。”
“人家可不是什么妖女,她还是个干净的小姑娘。”司马琅摇着扇子。
“你怎么知道?”沈曼青一挑眉,扭头就是一个扫视。
司马琅用扇子挡住沈曼青审视的目光,求饶道:“那也是猜的,夫人千万别想歪。她这个年纪,哪里能懂什么人事,最多不过是学了大人的样子,说着玩玩罢了。”
沈曼青审视的目光更严厉了:“那你就懂人事了?”
“这……”司马琅欲哭无泪,得,把自己带沟里了。
“哎,你们俩,说什么呢?”阿酒忽然回过神来,“话还没说完呢,你们俩就坐下了?”
“呃,姑娘,明明是你先……”
“说,你们究竟在哪里见过的孤岩花,不说清楚,我就把你们拆散,一个放到海角天涯,一个扔到丛极之渊!”
阿酒说着,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瓶子,嘴里念着:“小宝贝,养了你这么久,就要派上用场了。”
司马琅忽然一把将沈曼青揽至身后,抽出腰间长剑,戒备之极。
“姑娘,我们刚已说过,就在这九溪见过,或许是你们漏了什么地方也说不定,何必动真格的?”
“哼,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就带我去看看。”阿酒摇着小瓶子道。
沈曼青轻声道:“这里已不是袁慕在的那个月牙山,如何再寻得孤岩花?”
司马琅道:“青儿,你可知道,孤岩花最惧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