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夭也知道慕青为她好,但是她根本就放不下她喜欢的人。
至于慕青说的以后怎么办,以后能怎么办?
唐夭挂了电话之后,若有所思的用自己的手摸了摸后颈的腺体,然后又像是被火灼了一般将手收了回来。
发热期的o腺体极其敏感,即便是手轻轻碰下都会让o躁动不安,这是所有o的特性。
只有a的临时标记,或者是终身标记才能抚平a的躁动。
其实也没什么,唐夭想,大不了就不当o了,和她喜欢的人,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人。
宋越雪站在门口,手握着把手,良久没有拉开。
其实卧室的门没有关,还有着一点缝隙,不大,但是却能透过声音,只不过从唐夭的角度看,门是关着的。
客厅说了什么,在卧室里虽然不能听的一清二楚,但是也能听个大概。
宋越雪站在门口,眸色变化,最后想到了自己看的那篇文章上的内容。
心里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她的漂亮白暂的手指微微蜷起。
晚间的时候,唐夭吃过晚饭,腺体又开始微微发热。
她这个月已经打过抑制剂了,所以剩下的就要靠别人或者是自己了。
发热期的热潮再一次来临时,唐夭窝在宋越雪的怀里,贝齿咬住宋越雪白暂的肩头,过了好久才镇定下来。
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之后,她的睫毛都带着泪珠,宋越雪看着说不心疼是假的。
她感受不到肩膀的疼痛,反而因为唐夭水润的眸子,觉得心脏抽痛。
但是她只能当做看不见,面上不为所动,这样唐夭才不会不高兴。
不舒服的感觉没了之后,唐夭勉强恢复了精神。
两个人从来不在热潮来临的时候做,因为宋越雪无法安抚唐夭,所以这个时候做相当于雪上加霜,除了让她更加难受之外,更加躁动不安,别无其他作用,发热期中,只要不是热潮的时候做,都是能缓解一点的。
热潮过去之后,唐夭从宋越雪的怀里抬起头,然后声音软软的说道:“阿雪。”
两个人面对面,唐夭此时像个吸人精气的妖精一样,说话都有着钩子。宋越雪欺唇而上,唐夭接受了她猛烈的吻。一吻过后,她气息不稳的捧着宋越雪的脸说:“阿雪,我们会不会永远在一起?”
宋越雪摸了摸她的头发,手指缝中穿过唐夭柔顺的发丝,最后也没有说出唐夭想说的话,b变a的手术成功率很低,她没有把握自己能够活着从手术台上下来,所以不敢承诺什么。
而且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符合那个手术的标准。
她也不会允许唐夭有了别的小心思,切除腺体的o身体会遭受不可逆转的损伤,可能容貌快速衰老,变得体弱多病,体质下降,这些都是很大可能的,总之唐夭不能切除腺体。
发热期的o特别敏感,唐夭察觉到宋越雪的意思,一时间眉间的依赖温情全部没了,她一副任任性的样子转了身,然后背着宋越雪盖着被子躺在了床上。
显然是在生气,她的心里气成了河豚,想要宋越雪将她自己一口咬下去,然后毒死她,臭女人。
唐夭背着宋越雪揉了揉发酸的鼻子,然后气呼呼的想到。
唐夭不知道自己beta的想法,只是以为她怀的以后两个人分手的心。
这些年两个人没少为这件事情生气,这就像一个死命题,对于两个人来说永远无法解开。
每次谈到就要冷战,然后下次和好,在之后,这个问题,依旧是得不到解决,然后又变成下一次冷战的导火线。
长此以往,反复循环
前几年唐夭还会天真的对宋越雪说:“我要不是o就好了。”后来她因为每次说,宋越雪都会不高兴,她渐渐就不说了。
唐夭越想越委屈,她想自己都已经决定了未来几年后抑制剂失效了,自己就要做腺体切除手术,但是为什么宋越雪就没有想过两个人的未来。
难道在宋越雪心里,两个人的结局就只能够是分开的吗?
半夜唐夭眼泪打湿了被子,早上被子又干了。
宋越雪半夜听见唐夭小兽般抽泣的声音,她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看着心上人微微抖动的后背,然后狠心的克制住自己动作,没有将人重新抱进怀里。
第二天床单上泪痕干了,什么痕迹也没有,两个人也默契的没有提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像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唐夭的发热期不稳定,这次只是三天。
现在因为医疗发达,因为性别的特需性,医院里每个医生一个月有着一周的假期,是为o或者a性别的医生准备的,当然为了一视同仁,beta也有。因为唐夭的发热期,宋越雪这个月请了三天假。
回医院的时候,有人打趣兢兢业业的宋医生还请假了,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要不然怎么会一下请了三天假。
宋越雪没有和别人一起说笑,只是说道:“这几天身体不舒服。”
她内敛而又话少,和平时认真沉默的样子一样,别人没有多想。
问的人也没有真觉得宋医生真的找到对象了,她这么问只不过是随意打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