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连夏,现在不得不承认世界很小,在六年后两人再次相遇,这一回老天似乎都在帮助他们,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杨连夏不着急离开,毕竟大巴开车前三分钟检票,从这里坐三蹦子也才十分钟,就是六点十五出发都来得及,仰望天空多久,便叹了多久的气。
“队长,我要是你可就直接表白,哪有你这样磨磨叽叽和个娘们一样。”徐双刚咬一口苹果,还没咀嚼就说话,压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张阳望把人往旁边一推,“吃完了再说。”
徐双很快吃掉咽下去,然后一副大人样,像是过来人给出的经验,“我和你说,机会就这一次,失去了就再也没有,谁知道我姐下一次来会是什么时候,你也不回去,干脆啊在这之前确定好关系,省的来回折腾,你说是说的对吧。”
“而且啊,我姐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回去说不定碰到了比你还要好的怎么办?不是说我姐花心,是你不主动,都没有我和我姐这么好的关系,你又能她心里留多久。”
徐双说的话,每个字都踩在张阳望的雷点,虽然有一些听得出来是玩笑话,san不中听也是真的。
张阳伸手用力扯他左耳,皱眉威胁道:“徐双,下次开口前组织好语言,听听你自己说的什么狗屁不通的话。”
这还是第一回听到张阳望说脏话,徐双惊讶过后为自己解释,“我这是话糙理不糙,你不懂我的意思,反正你要主动,不能让我姐主动就对了,大老爷们勇敢一点,我还想吃你们喜酒呢,都和我姐说好了。”
徐双永远都是说到最后把话漏出来,张阳望举起手的胳膊僵住,因为他后面的话短暂发愣,然后一脸不可置信问:“你刚才说什么?”
“还以为你知道呢。”徐双小声嘀咕后,又把之前说的话翻出来解释一遍,虽然就是很正常的玩笑话,但杨连夏没有生气才是最令人奇怪,毕竟她向来不喜欢和男生捆绑在一起。
“不去,不接受道歉。”杨连夏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身前气鼓鼓的开口,姚远劝了半天都没有用,始作俑者还在外面接水。
姚远无奈地扶着额头说:“男孩子的玩笑话你老是当真,都是一个班的,干吗因为别人说什么气到自己,听听就算了。”
杨连夏冷冷地哼了声,脸上不满的表情中带有骄傲,“就不,同班同学怎么了?就因为是同学可以随便开玩笑,把班级里男女生随便凑对,然后说别人有情况?那照这样的话,他为什么不说我和张阳望,非得扯到别人,杨林就是嘴欠。”
刚做完另一个当事人拿着水杯回到班级,听见她说的话,讨好地走到面前问:“还生气呢?你怎么连玩笑都买不起了?”
杨连夏是有原则的人,就算平时同学关系相处得再融洽,但这种玩笑根本开不得,虽然杨林说得不过分,在她耳边听到很不舒服,所以才会摆臭脸。
杨连夏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管住自己的嘴,干吗老实把我和别人开玩笑,就因为玩得好可以随便说,那照你这样,明天我就传播你的绯闻还有坏事在宿舍里,到时候那一栋都知道,看你高不高兴。”
最讨厌的就是杨林这嘴欠行为,如果只是单纯调侃她可以接受,但将她和一个不熟的男生事情放大,并且编造没有发生的事情,这才是最令人厌烦。
“懂了,以后绝对不开玩笑。”杨林举起手发誓,真切的样子让杨连夏饶过她,少时的生气永远都是在讲开后彻底和解,之后还是如往常一样。
有过孤独,就会有温暖的慰藉,杨连夏站在休息室门口,里面早已被她打扫干净,只是迟迟没有离开,六点了,也确实该走。
刚才在楼下食堂和其他队员打过照顾,但没有看见张阳望的身影,也没有多想,毕竟在这之前说过了。
徐双肯定是送她离开的,手里还抱着杨连夏送的玩偶,说来也容易让人嘲笑,每天晚上不抱着这个毛茸茸的玩偶,还容易睡不着,一个大老爷们有这样一面也令人发笑。
杨连夏手捏了捏玩偶耳朵,身后的背包来的时候没有那么重,可走的时候就像背了个大沙袋,重得她挪不开脚。
“姐,你下回什么时候来,我提前给你准备好的。”徐双委屈道,刚把父亲送到车站,又要再送杨连夏离开,本来还想好明天早上让食堂阿姨弄包子,“那你吃不到粉丝包咯。”
杨连夏一点都不嘴馋,双手放在身前的两个口袋里,开朗道:“你多吃点,再往上蹿一窜,争取长到一米八五超过队里所有人。”
“那算了吧,我没希望了。”徐双说着就怄气,“才待几天啊。”
“还想让我待几天,又不是工作过来,行了,我走啦,之后有机会再考虑过不过来。”杨连夏说完转身毫不留情,从楼下到大门五十米的距离,走得很快,推开铁门因为地上的影子,眼睛瞪得比葡萄大整整一圈,“吓一跳。”
张阳望套着绿色外衣,下面还穿着白天的作战裤,绿色和橙色放在一起不应该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