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张阳望和他们只有半个手臂的距离,自然听见,所以杨连夏的问题并未让他诧异,不过提问的着实有种受宠若惊。
“有,是舒克。”张阳望淡定回答,撇开的视线却暴露他眼底的意思,舒克和贝塔这个动画片,是杨连夏经常和姚远念叨的,虽然他不喜欢,但爱屋及乌。
杨连夏哦了声,回头不再看他,放在身前的手慢慢收紧,指甲扣着裤子,垂眸不知在想什么,心中是什么想法,脸上就会出现相对应的表情,平常如果不笑,覆舟唇便给人一种她很不高兴,挂脸的状态,现在便是这样,也让徐双摸不着头脑。
徐双咦了声,“刚才还好好的,说句话就这样,这话里有意思啊。”
细细呢喃让杨连夏向后靠着椅背,墙壁上的画纸也是她之前从未看过,却似曾相识的人物。
“我觉得你长得像会琴棋书画的女生,实际上啥也不是。”姚远嫌弃地把画笔放在白盘上,“唯一的一节美术课就这样被你糟蹋了我的心情,上天啊。”
杨连夏画画不好的事情,在美术课还没有开始前已经传遍整个班级,泄气地趴在桌子上,虽然美术是副科,但还是会有期末分数,占据的只有那么一两分,可也关乎于这学期的总成绩,想到这脑海中便有了歪主意,一脸带笑扭头问:“张阳望,你帮我画一幅?”
张阳望桌子上有两张白纸,一个是自己的,一个是杨林不要脸放在他桌子上,好说歹说央求帮助,所以杨连夏才起了这个心思。
对比杨连夏桌面东西摆放的乱七八糟,张阳望手臂前除了白盘、画笔和纸张,再没有其他东西,简单也简陋,颜料是杨林所分享。
张阳望得不说话,让杨连夏得寸进尺,趴在桌子上,眨巴着大眼,亮晶晶地问:“怎么样?反正你画得快,一起帮我画了,顺手的事情。”
张阳望自始至终手都没有停下,眼睛盯着黄色画板,手腕移动的同时,也开口说话:“可以。”
“谢啦。”杨连夏非常高兴地坐起来,笑眯眯地转身继续和姚远聊天,任务给了别人就是一身轻。
杨林瞪大眼睛拍了拍张阳望的肩膀,生气道:“这不够意思了,我从昨天就让你帮忙说话,早上还跑腿帮你检查高二年级卫生,结果人家一句话就答应,我成了什么?跳梁小丑?”
张阳望暼了杨林一眼不说话,继续完成自己手中的画,却不是脑海中最初浮现的画面,三张白纸他只用了第一张,在杨连夏没有开口要求前,舒克这个人物简单的描绘已经有,无人猜到他是怎么知道杨连夏一定会问的。
画面中墙壁上挂着舒克的素描,但白天杨连夏走过那间房间,并没有看见,不过想来也是,都已经是前年的画,又怎么会保存到现在。
“徐双,你要是再说话,我立马打电话给叔叔,让他把你叫回去相亲。”杨连夏话里带着生气和郁闷,白了他一眼后,视线重新放在平板上,而这段内容却是他们每个人单独的倾诉。
坐在办公桌前,徐朋双手交叠在桌面,一脸紧张地看着相机吞咽口水,用力点头后,前面徐双急性子地催促道:“快说,赶紧说感言,就差你了。”
没多久徐朋吐了口气,肩膀放松,目光直视相机镜头,“我叫徐朋,现在是S省L市依山大队的一名森林消防员,这是我入队的第三个月,经过了层层考核最终留在这里,我第一次出远门就是来到这儿,很紧张也不知道能做什么,长久的训练让我有了底气,也会在消防事业中奉献出自己的力量,感谢刘指导每天对我的关怀和认可,感谢望哥每天帮我解决烂摊子。”
“朋儿,这就不对了,我是没帮你?”
不熟悉的声音再传到杨连夏耳边,可下一秒打断声让她了解,“时队,这不是你平时对他太严格了?你和我们队长就是慈父严母哈哈哈。”
开起玩笑谁都不介意,这种话也不会让人生气,反而很好的活跃气氛,只见徐双搬着椅子到朋子旁边,拍了拍肩膀上未擦干净的灰,刚从外面回来正好凑热闹,就没有他赶不上的场。
杨连夏笑了笑,其实这么一看,两人还真的有点像,许是性格都是最初乖孩子,相处久了本性暴露,直接跳脱得像只猴子。
“这不是不知道说什么吗?”徐朋害羞地低下头,现在还遮挡本性,后面越来越放开。
杨连夏捂住嘴巴仰头无声大笑,这事可听说过,本来轮不到徐朋,他是被赶鸭子上架带过去,后来还写了五百字的感谢信放在楼下玻璃柜中,彰显他们这一届新消防员的认真。
“我手机里还有你们打架的视频。”
杨连夏一开口,徐双立马捂住嘴巴,没长大前的糗事再次被说出,而那天也是头一回看见张阳望生气。
“姐,你是没见我们队长当时那脸色黑的和煤炭一样,刘指导在旁边训我们都不带帮忙说话,他就站在操场旁边看着我们负重跑步,就问你狠不狠心?”
徐双可怜巴巴的样子并未激起杨连夏的脆弱的心,反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