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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枣蜂糕(1 / 2)

不过一个时辰,河边的事就传遍了芙蓉胡同。

人人都知高吕氏那个成日里不积口德,爱论街坊长短的老货,带着另外两个和他穿一条裤子的妯娌,欺负到了秦家夫郎和韦家小媳妇的头上。

韦家那小媳妇哭得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不说,秦家的夫郎九哥儿更是直接被他们气晕了!

那小脸惨白的呦,秦夏把人抱起往医馆跑时好些人都看见了。

胡同里的人虽也一向对秦夏颇有微词,也如高吕氏所言,知晓虞九阙来路不明,说不准不是什么良家子。

可这都是关起门来议论的话,哪有上赶着去说嘴的?

九哥儿是秦家人,又不是他高吕氏的儿夫郎。

人家关起门来过日子,和你有什么相干。

加上虞九阙进了医馆,大家一时间快把高吕氏的脊梁骨戳断。

——

从诚意堂回来,天色如墨。

在堂中时,徐老郎中为虞九阙施了针,是以人已转醒,只是形容虚弱。

秦夏将虞九阙一路背回来,在床上安顿好。

徐老郎中有言,虞九阙的昏厥是一时气急攻心,嘱咐以后万不可轻易动怒,别的倒是无甚大的妨碍。

恰好上次开的药吃完,这回依着现有的症状,换了新的方子。

虞九阙很是歉疚。

他当初只想着当场给高吕氏一个教训,哪知自己的身子骨这么不争气。

不过就是挥了一棒子,竟然还晕了过去,这遭不仅是秦夏跟着担惊受怕、忙前忙后,对门的双姐儿恐怕也吓得不轻。

回来的路上他同秦夏道歉,说自己不该惹麻烦。

秦夏却是一本正经地同他道:“此事分明是高吕氏故意为之,是麻烦来惹你,不是你惹麻烦,况且你做的已很有分寸了。”

秦夏可是窝了一肚子火,恨不得把那姓吕的老夫郎扔进河里去涮涮!

屋里冷清了许久,总算回来了人,大福急得在笼子里一直叫,秦夏只好空出手把它放出来。

“锅里炖了羊汤,火候已差不多了,热一热就能入口,你想不想吃?”

他问靠在床头的虞九阙。

原本今晚两人可以暖暖和和地围坐堂屋喝羊汤吃羊肉的,再喝口热黄酒,不知道多美。

这下可好,成了病号餐。

虞九阙的确饿了。

在医馆时他刚醒过来那会儿就冷汗岑岑,手也发抖,徐老大夫让伙计给他冲了一碗糖水喝下才好些。

“我吃什么都行。”

“那我去把羊汤热一热,揪点面片子进去,热乎乎地喝上几碗。”

秦夏出门前不忘一把捞起大福,这小东西也饿了有一阵了,索性带去灶房给它弄点吃。

事实证明,迟到的晚食依旧美味。

羊汤炖出了羊肉的精华所在,汤白不腻,羊肉酥烂,半点也不腥膻。

面片滑嫩,裹着汤水入腹,吃得人五脏六腑寒气百消。

秦夏先尝了一碗清汤,确定味道没错后,又给自己那份加了好多辣椒,搅和成红灿灿的一大碗,吃得十分满足。

虞九阙捧着碗喝汤,鼻尖上沁出一点汗,脸上也有了血色。

在家里他有一个专属的大海碗,是秦夏专门给他买的。

这种大碗一般家里轻易都没有,是食肆里用来专门拿来盛汤的,一碗顶普通碗的三碗。

秦夏后来发现,第一天晚上连吃五碗面,对于虞九阙来讲也是超常发挥,多半是之前饿得很了。

平日里普通吃饭,虞九阙也就是四碗面的量。

以他的体型来看,听起来依旧惊人,但秦夏已经见怪不怪。

“饱了么?我还留了点面,不够的话就下进去。”

虞九阙拿手帕擦擦嘴,摇摇头,“已经很饱了。”

现在他在吃饭这事上不会说谎,因为说了也会被秦夏看透。

秦夏知道他这是真的吃够了,于是起身收了碗。

饭后,他守在灶房一边煎药一边烧水。

今天他和虞九阙都出了汗,再加上上一次彻底沐浴已经是几日前了,平常睡前只能擦几把,就算是在这里洗澡不像现代那么方便,秦夏也着实有点忍不下去。

等一大锅热水烧开,他抱了大澡盆进堂屋,又提了热水和凉水进去。

虞九阙身子虚,不宜泡澡,秦夏给他单独备了一盆,让他擦洗擦洗也好。

大福亦有专门一小盆水,搁在虞九阙的盆边。

虞九阙把它放进去,它就无师自通地扑腾起来。

小哥儿噙着笑看了好半晌,目光挪开,移向阖上的木门。

秦夏为了避嫌,正在堂屋里面沐浴。

成亲也小半月了,还这般生分的,恐怕也只有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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