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美几分的脸上,此时却写满了苦大仇深——一道沙尘一道汗,纵横交错,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显眼。
而白色的马,就有些特别了——马肚子上挂着一个人。
这人一身白衣,半个脑袋几乎要挨着地面了,嘴里仍在嚎叫着:“救命啊——救命!”
“咻——”一声长啸,一匹黑色骏马迎面奔来。
惊起两匹马几乎竖起了前蹄。
“啊啊啊!”红衣和白衣两人跟着叫了起来,“啊啊啊啊救命啊!”
那黑马势如闪电,裹挟着寒风直冲过来。
处于失控状态的红马和白马,立时前蹄猛地一跃,发狂一般冲上前去,眼看就要撞上黑马。
极度的惊吓之中,那红白两人都失了声,只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马上的人。
“吁——”
千钧一发之际,两人几乎嗅到了死亡的气息,李玄夜手臂一收,勒住了缰绳,
他望着两个脸色惨白的同伴,眉头皱了起来:“一年多了,怎么半点长进都没有?”
“什么叫我们没有长进!”同伴尚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嘶哑着嗓子又哀嚎了起来,“你根本就不管我们的死活!这可是西域烈马!你怎么能这样刺激它!”
“顾寒苏!”李玄夜端坐于马背上,望着倒挂在马鞍上的人,长眉微挑,“一个大男人,连匹马都控不住,你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