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娘……”宫女满含担忧,“要不,奴婢捧着杯子,用手暖了您再喝……” “呵!”冷冷一笑,裴才人果断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咳咳咳——”冷水入喉,刺激得伤口就像是撒了盐,血肉撕扯的剧痛传来,让她紧紧地咬住了牙关。 “娘娘,娘娘……”宫女忙抱住她的身子,一边轻轻揉着她的后背,一边惊魂未定地问道:“您怎么样了?伤口没事吧?” “没事……”裴才人好半晌才缓过气来,却不肯喊一句疼,只喘息着笑了笑,似有自嘲,又似怨恨:“本宫自恃出身将门,却忘了深宫数十年,早已将那股子骁勇磋磨殆尽,余下的,也不过是几分自欺欺人的伪装罢了!” 说完,闭上眼,竟有一滴泪水无声滑落。 宫女不敢接话,也不敢去擦她的泪,只惶恐无助地看着她。 “本宫不会罢休的……”她合着眼,声音似一缕幽魂,飘飘荡荡,落在宫女耳中:“只要本宫还有一口气在,本宫一定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娘娘……” 宫女犹豫着,还是劝了一句:“娘娘这是何必呢?她现在是郡主,父兄也得势,更何况还有淑妃做靠山,您何必硬碰硬?娘娘,奴婢知道您受了委屈,可赵家现在如日中天,您不如,暂且咽下这口恶气……” “咽??” 裴才人一把将茶杯就甩了出去,她面目狰狞,狠狠瞪着眼前的宫女:“我裴家风光几代,就算是要隐退,也不该以这样的方式隐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