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看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我的身上,我点了点头,开口道:“媛媛说的不错,目前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至于天梦山一事,我日后会解决的。”王道宁在我这里吃了亏,他肯定是就不会就此罢休,也好,正好可以想办法将他和林远之一起想办法除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就算他们不来找我我也会主动去找他们。
张鹤年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看向我说:“周小友,又让你帮我以此,这份恩情我张鹤年记下了。”
我笑了笑,直接步入刚才的正题:“张老,您先说说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现在小小一个滨海市当中有我们麻衣一派,有云岭一派,又出现道教的人,再加上在暗地里对着张鹤年使绊子的那个人,这滨海市当中就出现了足足四方人马。
这里的局势可是变得复杂起来了,而且其中两方都在暗处。
此刻我要是露头难保不会被他们三家集火。虽然我并不怕他们,但我现在旧伤未愈,麻衣一派的威名也还没有树立起来,这就对我极其不利。
要是在暗地里对张鹤年使绊子的人就是布下八卦阵的人,那我倒是有兴趣和他会上一会。
能够在滨海市当中布下这么大一个阵法,想必他的道术也不低。
只是,这些人到底在做什么,搞出这么大阵仗,总不可能只是为了坑害某个人吧。
谈起张家的事,张鹤年眸子变得深邃,语气也低沉了些:“周小友,我们张家是做建筑生意的,几十年从未出过意外。”
“但,这段时间,我的生意不知道为什么陷入了低谷。”
“我亲自监工运回来的材料,查库房时都变成了劣质材料。”
“水泥灰活出来的水泥无法像以前那样凝固,河沙运回来莫名其妙都变成了干巴巴的泥土。”
“钢筋明明是七毫米直径,回来时却变成了五毫米。”
“还有工地上无缘无故的塌方,建好的建筑无缘无故的倒塌,有几十处之多。”说完,张鹤年坐在沙发上,用两根手指捏住了自己的鼻梁。
看样子他确实有些疲惫了,嗯?听了张鹤年的话我陷入了沉思,这情况怎么那么熟悉?好像是我回来时见到的场景,难道说张鹤年就是那个被困在八卦阵里的人?
我不敢确定,正准备问时,客厅外一股术士的气息将我的注意力引了过去。我转头看去,只见两个男人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一个七十来岁,穿着中山装,和张鹤年差不多,瘦瘦高高的。另一个四五十岁,一脸的高傲,我感受到的术士气息就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是你的客人吗?张老。”我一脸疑惑地问道。张鹤年没有回答我,只是摇了摇头。
我分明看到张鹤年的眼中有一丝悲伤。不是客人?一直等到他们走到客厅里,走到张鹤年的对面,张鹤年也没有起身。
“好久不见啊,老张。”中山装老人笑着说道。
“嗯,好久不见。”张鹤年也是礼貌的笑着回应道。“听说你最近生活过得不如意,是生意上出问题了吗?”中山装老人继续说道。
他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一边唠着家常,一边直端端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生意上出了些小差错,问题不大。”张鹤年不咸不淡的说道。
“这样啊,你看,这是我给你找来的大师,文靖铭,要是应付不了的话,你可以去找他试试。”提起文靖铭,中山装的老人笑了笑,眼神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文靖铭则是没什么反应,只是一直看着我,眼神中带着自信,不屑。我惹他了?
不懂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我默默地坐在张鹤年的身边一言不发。
“多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这件事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可以解决。”张鹤年笑了笑,对面的老人也笑了笑。“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中山装老人摇摇头,起身准备离开。
刚走没两步,文靖铭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老人转过身来走到我的面前说:“加油哦,小伙子,不过前提是要把自己的身体给照顾好了哦。”说完这话,老人又缓步走出了客厅。
我心中一阵疑惑,他怎么说这种话?难道说文靖铭看出我体内阳气不足了吗?我的身体外有正气保护,这么短的时间里文靖铭要是真的看出来了,那他的道行可不低啊。
这时,张诺安走到张鹤年的身边问道:“爷爷,为什么不接受吴爷爷的帮助呢?多一个大师帮忙也是好的啊。”张鹤年摇摇头,轻轻的叹息道,眼中充满了惆怅。“小安,有些事情你不懂,等以后就会明白了。”听到这句话,我立刻意识到张鹤年和这个老者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和谐。可是张诺安的表现又是怎么回事呢?“张老,这个人是?”我好奇的问道。“周大师,吴爷爷是爷爷的同乡,他们的关系可好了。”张诺安抢先说道。对于这个吴爷爷,她的感官似乎非常好。“张老?”我试探性的问了问。张鹤年看着老人远去的方向叹息一声道:“时过境迁,时过境迁啊。周小友,你想听我就给你讲讲吧。”我点了点头,不在说话。“他叫做吴先才,和我是同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