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狂欢的人群。
原本他是想找维斯德斯,那帮家伙本来是在高家小院附近住着。后来郎世德跟他约好了半年为期,也就没必要跟高德搞贴身战术了,于是回了下港这片他们熟悉的地方待着。
不过等他的车刚进了下港,就被另一俩车贴住了。
对面车里探出个脑袋,对他招招手,高德乖乖的停下。
这个世界上,除了小丽小离,还有姚婆婆高苗,再加上北冥山的大丽等少数几个人,还没人能这么轻巧的拦住他。
可惜那人正好游走在这份“白名单”的边缘,是塔林之主,他的老爸。
跟着塔林之主的车停到一处普通的巴托小酒馆外,两人坐在酒馆里默默相对。
“你标注的那些位置,是真的吗?”
终究还是塔林之主先开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高德料到了他会找过来,只是没料到这么快。
“我不确定完全是真的,至于怎么知道的。”高德耸肩:“暂时保密。”
高德不确定塔林之主对陶特这样的存在是什么态度,目前来说这也是他的又一张底牌,自然不会轻易亮出来。
塔林之主笑了笑说:“是我贪心了,不过我猜与你在南平港的收获有关。”
高德心口咯噔响了响,这家伙竟然猜到了?
“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塔林之主接着说:“即便缚住了魔王意志,由祂看到了混沌在世界之内的流向,也要当心所见是否为真。难免会有奇魔意志作此饵,钓你这样的存在。”
“我倒不是否定你传来的消息为假,或者找理由赖掉这份人情,只是为你担心。混沌中无奇不有,甚至有混沌四魔都消磨不了的杂质。说是杂质,其实也是强大意志,也在觊觎着这个世界,渴望经由毁灭整个世界,获得养分超脱这个世界。”
“当然祂如果下场的话,你自然是不可能如此轻松就解决了南平港的麻烦。但你要小心,那种存在终究有一天会出现。”
还好,并没猜到。但很显然,陶特这种存在,塔林之主是知道而且清楚跟脚的。
高德甚至觉得,塔林之主知道甚至可能认识陶特,毕竟陶特很早就跟仙洲人打过交道。
这时候他更不能主动交代了,塔林之主还不认为自己有本事压制住陶特这种“伟大漂流者”,更不可能借陶特的视角查看世界内外。
或许塔林之主是在试探,不过听他的意思,高德标注的位置也只是由世界之内的混沌流向得到的,应该没有想得更深。
塔林之主又哪里知道,高德其实把世界内外的混沌流向和大小缝隙都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不想透露自己看得如此清楚,才只给了大概的示意图。
“这些话都是以……凡人的角度来说的。”
见高德没什么表示,塔林之主淡淡笑道:“看来是多余了,我来找你也不是只为说这些。你既然把这些情况告知我们,我们也不能平白受恩。说吧,你定是有额外条件。”
这才算上道,高德说:“也说不上额外条件,我知道你们了解到这些情况,并不会去把这些裂隙堵住,而是想把它们做成现世灰境,用来测试和训练魔人。我只是想重申之前的约定,你们靠言语和利诱,让民众跟着你们走魔人这条道路,只要是自愿的我们也拦不住。但不愿的,或者老弱病残根本不可能经受住恶魔之气的,你们得允许和协助他们撤到朝廷直属的地域,来不及或者不方便的,也要让他们前往桃山寻求庇护。”
塔林之主点点头:“以我人族之始还有塔林之主的名义,我会督促各座魔塔照此办理,若有违背,严惩不怠。若是你那边有所发现,尽管动手,所有纠纷由我担下。”
能有这个态度就好,高德再问:“那么,还有什么事?”
“没了,我得赶回去陪苗苗。”
塔林之主表情变得柔和,想说什么,犹豫了下,却只是苦笑道:“本来可以跟你传讯说这事的,但还是想……见见你。”
不等高德回应,他起身拍了拍高德肩膀,低声说:“不管你我之间是何立场,有何由来,彼此间终究还是有血脉关联。这样的关联,注定了我对你,永远不会像对没有血脉关联的人那样,只以纯粹理性相待。”
说得你好像是个很称职的父亲似的。
等那家伙离开了好一阵子,高德心中还隐隐翻腾着难以安定。
“殿下是在忧虑战团长的进展吗?”
到了维斯德斯那,高德还有些心不在焉,被对方看了出来。
“不不,个人的私事。”
高德左右打量,这帮魔思达待在一处巴托会馆里,装设极为奢华,而且风格也是浓妆艳抹的巴托宫廷风,就是过于阴暗。应该是魔思达身上的恶魔之力都浓稠得扭曲了光线,就差顶着羊角的魅魔上前奉茶……不,献咖啡了。
下一刻,还真转出了身着长裙露出大半深沟的侍女来献咖啡。
“喝不惯你们这玩意。”高德摆手谢绝,对侍女视而不见。
虽说不管小丽还是小离,都是珍稀资源完全跟这个级别没得比,但她们的高贵美丽,又岂是区区巴托女仆能比的?
他直接谈到正题:“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