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快走!”
“这是高德的伏兵!”
“高德那厮太狡诈,他在玩阴的!”
“还有魔思达!魔思达怎么跟他联手了?”
高德还在跟郎世德讨价还价,太一魔教的长老团已经陷入到崩溃境地。
他们发现拦在前方的已经不是魂火凝结的光精灵,而是身上喷吐着若干股魂火,配合造型简洁得有些奇异的战甲,看上去比恶魔还有冲击力的战甲武士。
这些武士人数不多,武器战法各异,可除了身上的魂火外还有强烈的共同点,那就是都在教徒群里开起了无双。一片片教徒在不同武器牵引的金焰光刃或者光束下如蒿草般倒伏。即便是战力超过高阶魔人的长老迎上去,也是三两下就被干倒的下场。
魔教的教徒和长老们自然不清楚这些化魂卫的提灯人已经有了夸父的名号,被数十部人形割草兼焚灰机拦住,下意识就向侧翼伸展,结果又撞上了怪物。这些身形更加高大宛如刑天的战甲武士,虽然用的是恶魔之力,却不是魔教熟悉甚至觉得亲切的恶魔之力,而是凛冽如寒冰坚韧如钢铁的力量,完全压制他们的恶魔之力,于是下场还是切菜割草。
等冲向侧翼的教徒被砍得落花流水,才有长老看清了阻挡者的形貌,进而判断出这些运用恶魔之气的武士是何方来历。当时所受的震撼,不比教主圣躯被高德夺走小多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见大长老还在犹豫,可刚倒卷过去的教徒大潮再一次倒卷回来,其他长老都急了。
“可青山、青山……”
大长老两眼充血,青山已经不在了啊!
不把教主圣躯抢回来,太一圣教就既不太一也不圣了。
“教主还在!”
某个长老苦劝:“除了我们圣教,这世上还有谁尊奉教主呢?”
大长老恍然彻悟:“说得好!”
没有教主圣躯还有教主意志,教主是何等玄奇的人物,岂会被圣躯束缚。
只要尊奉教主,太一圣教就会永世存续。何况圣教千万年来的积蕴,自己这个大长老都还没有完全挖出来,说不定还有另一块教主圣躯呢?
“冲!”
大长老当机立断:“把手段都使出来,重整教徒,让他们继续冲!”
听到头一个字众长老正要捶胸顿足,后面的话让他们喜极而泣。
大长老压低了声音:“等攻势再成,把得力教众带上,我们撤。”
在若干现场血祭和各类术法的刺激下,倒卷而回的教徒之潮重新掀起浪头,朝着那道单薄却足以粉碎万千教徒的终结之线冲去。而长老团则带着心腹亲信,拉出股股缥缈黑影,散向茫茫雪原。
“我们去哪里呢?”
虽然是安全撤离战场,魔教残余却人人心中惘然。
大长老叹道:“还能去哪?当然是先去西岭,重新整顿剩下的力量。”
太一魔教赌上压箱底老本的趁火打劫,就此烟消云散。
大长老这样的存在,对寻常凡人而言是捱不过一记眼神的可怕存在,现在却灰头土脸失魂落魄得像在赌桌上没了房契的寻常凡人。倒不是他本人心气就是这么弱,怪就怪他选择的敌人对他而言太奇怪也太不可思议了。
………………
“在坠星海?”
魔教的教徒人潮彻底粉碎,高德也从远坂爱那里得到了消息。
记起远坂爱之前说的,加上女皇曾经展示过的解离之力,高德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女皇这条大腿并没有因为自己胳膊粗了就抱不住了,现在看还是很有料的,还能抱下去。忧的是随之传来的塔林之主的回应,完全是视自己如无物,铁了心要将妹妹绑架到底的架势。
“陛下的意思是,你先别急着去找……那个人。”
高德在走神,远坂爱在劝说:“陛下觉得,那人应该不会对苗苗不利。如果你贸然出手,对苗苗未必是好事。”
高德顿时回过了神,所以不顾全大局的永远是受害者对吧。
“北冥山这里暂时没问题了。”
他沉声说:“我会让丽德号的人手在这里轮班替换,帮着大丽守卫冰雪之心。小丽也不必马上过来,我去找她好了。”
“听我说,”他止住正要说话的远坂爱,“我肯定是要去找那家伙的,这既是震旦的天下事,也是我们高家的家事。我不会马上对他出手,不过既然陛下说他带走苗苗是有想重温天伦之乐,那怎么只找苗苗,不找我这个儿子呢?我去见他,是一家团聚嘛。”
远坂爱叹气:“高德,震旦的事情真是你们高家的家事,那就太简单了。可大家都知道,对塔林之主而言,他真正在乎的并不是凡人家事,而是他认为的正确道路。”
“我也没指望过他会顾及私情,改变道路。”高德淡淡笑道:“我早就做好了跟他作生死斗的准备。”
接着脸色一变,语气又沉冷下去:“但这跟苗苗无关,他真是只是让苗苗跟着他,至少该跟我通个气,问问我的态度。他没问,我猜他并不是不敢,也不是不屑,而是不愿意在这事上面对我,让我猜出他的用心。”
“所以,他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