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他跟小丽已经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但小丽身上还藏着太多秘密……她的母亲是谁?是怎么跟老皇帝勾搭上的?冰雪神力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给了自己近似于皇室血脉的血原,让自己拥有了纯粹凡人之力?
总觉得桩桩疑问,答案应该是很浅显就在嘴边的,那样的答案足以解决一切疑问,但高德一直找不到。他也想过问问小丽,可每次与小丽相见,彼此都沉浸在狂热的求知欲里,每一秒都舍不得浪费,根本没空暇提问。
就算是有空暇,自己也不敢问吧。
高德苦笑,他怕啊,一旦道出这些疑问,小丽就会放弃他了。
“私人用具为什么还要长脑子?”小丽大概会这么说。
赶紧转开念头,高德顿时记起了另一件事。
老古说过,他之所以藏在地下,就是怕太阳和月亮。他说过,他一旦被阳光和月光照着,就会听到难以忍受的噪音。
如果云盖山的神迹确定是白器的话,那太阳跟月亮岂不也是……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高德打个哈哈略过,自己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啊。就算有关联,也顶多是白器的力量与太阳月亮这种自然伟力有关。
“现在怎么办?”白月问:“你总不成勉强自己再试下去吧,现在就下山?”
肯定要试,不把云盖山神迹搞清楚,至少是挖出一些线索,这趟不就白来了吗?
“不下山,”高德坚定的说:“我还要找人上山,让其他人来听听神迹。”
“那倒是无所谓。”白月并不在意,“能让更多人感受神迹,就能有更多人清楚我们王鳞蜥人在西岭里是非同一般的部族。”
“其他强者也有类似的神迹吧?”高德举一反三,“什么黑魔王、千面王、万兽王,也都是靠着神迹才有了号召其他部族的名望。”
“黑魔王背后有黑豆呀,千面王来历不明。”白月不屑的哼道:“万兽王似乎还毁了他们部族的神迹,不然怎么会成为众矢之的,被大家围攻呢?还好我能确认万兽王的魂火跟你们的不一样,否则我可不会把你带来感受神迹。”
看来所谓的神迹哪怕不是白器,也是什么特别的模械。
高德卸下背包,搭起帐篷,然后离开了紫绡。他要去血怒原野通知毛绒绒,让她带若干种族不同的魂兽骑士上山,继续测试。
离开前他给紫绡交代了任务,本来他想潜在紫绡心灵之下等结果,又想到他的存在必然干扰紫绡的感知,索性就离开了。
“还要听吗,咦……”
见紫绡又出了帐篷,白月随口关心一下,却生出异样感觉。
此时的紫绡跟刚才相比,感觉要柔弱得多。
“当然,既然是神迹,哪能随便就放弃了呢?”紫绡淡淡笑着,那份坚决倒是比之前更强烈。
大概小半个时辰后,等高德回来,紫绡给他带来了好消息。
“能听到很模糊的声音,不过又很痛,像钢针在插着心口。”
紫绡被白月扶回了帐篷,躺在狼皮毯上休息。
“在念诗,很奇怪的诗。”紫绡与高德通过心灵沟通。“什么……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果然是那个……
“还有什么?”高德努力压着激动催问,紫绡能听到神迹同时也遭受了反噬,大致确认了神迹是白器或者灰器的可能性。但听到的内容却跟白月一样,没有更新的东西。
“还有……”紫绡心灵还在抽搐,以至于意念断断续续。“神迹好像在重复,最后一句话我听清楚了,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说话的不是神迹里那个声音,而且口音很奇怪,或许是西岭里的方言。”
紫绡把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转述给高德,因为太过震惊,他有些没控制好力量,差点夺了紫绡的身体控制权,把紫绡的心灵卷在深处。
于是在白月看来,紫绡就像砧板上的活鱼一样,使劲的抽搐翻腾。
“仙洲号,这里是仙洲号,听到请回答,有人在吗?”
这不是震旦语,是华夏语,他所在的那个时代的华夏语,字正腔圆!
高德在震旦的生涯是从婴儿开始的,对震旦语完全没有违和感。在他的感觉里,震旦语有所关联,但又有很大不同,就像震旦文字跟华夏文字一样。可此时听紫绡忽然说起华夏语,差异就大到了有些违和的程度。就像……怎么说呢,大概是川普与闽南方言的区别。
仙洲人……
原本只是想搞清楚神迹是什么,为什么会传播与华夏有关的信息,高德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神迹竟然与舰灵郭瑞德说到的仙洲人有关,甚至还直接揭破了仙洲人的底细!
那不是仙洲人,是仙洲号的人!
仙洲号明显又是来自华夏的,或许是飞船,或许是其他什么。总之这个世界,这个震旦大明,是跟华夏有关的!
高德还不敢激动,他小心翼翼的伸展力量,稳定住紫绡的控制,然后问白月:“刚才我听到了,听到了神迹。不过神迹像是在重复诵读什么,最后一句我没听明白。”
“太好了……”白月也很高兴,“没想到你为了听清神迹,竟然把自己力量都完全压制住了。你没听错,神迹是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