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把定灵帝的战甲给了他!?”
小院里女皇肉足饭饱,瘫在软塌上揉着略略鼓起的肚皮看电视,听到远坂爱的报告顿时炸了毛。
“刘承望,江承佑!他们两个怎么这么大胆子!?”
她绕着茶几转起了圈,“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这不是鼓励他去惹事吗?”
“羽林卫那帮小子啊,”姚婆婆在对面的软塌上打坐,依旧淡定,“一直不甘心坐视魔人势力为非作歹,前几天东城货站的乱子放了他们跟着候补刑天出动,却没捞着什么对手,情绪很不稳定啊。”
“再说了,在羽林卫里设个镇魔司,让他们以为有了大展身手的好机会。没想到实在活儿交给了太监,文书活儿交给了高德,他们依旧没有一展伸手的地方,借高德搞点事可以理解嘛。”
姚婆婆又开始阴阳怪气了,“而且谁让这个被我宝贝徒弟看中的家伙的确能干呢,他在短短时间里就挫败了暗手血塔,把那帮残余势力赶出了中京,对这样的镇魔司镇抚使,他们自然满怀期待嘛。”
“女皇能有这样的部下不该更高兴么,怎么跟我那宝贝徒弟一样担心起他的安全了?对女皇来说,是他的安全重要,还是大明江山重要?”
“姑奶奶!”
女皇不爽的嗔道:“你不是不想让他折腾么?怎么还帮着那帮小子说话了?”
“东西都拿了,还能怎么样?”姚婆婆笑道,“要不你下旨追回来?羽林卫那帮小子革职查办?”
“战甲都认主了还怎么追回来啊?”女皇拍桌子,“把刘承望江承佑那帮家伙开掉他们还更高兴了,不能在中京折腾了,他们就去混沌之门那里折腾,他们那些战仆还不乐意待在大明朝廷里呢觉得被束缚了。”
“小爱!”她叱责罪魁祸首,“是你把他拉去羽林卫密库的,你说该怎么办吧?”
“是我不好,我是没想到那两个家伙那么大胆,”远坂爱揉额头,“至于怎么办,我是觉得咱们都不是能解决问题的那个人。”
“那还有谁!?”女皇屈起指节敲茶几,“还有谁?”
远坂爱看着女皇,目光和语气里都含着隐约怜悯,“还能有谁?当然是丽啊。”
女皇呆住,姚婆婆吃吃笑着,身影化虚:“老婆子就不杵在这掺和你们小女孩的话题了。”
待姚婆婆消失,远坂爱继续说:“他穿上定灵帝的战甲也不是坏事,至少不会再被人轻易狙杀了。至于他仗着战甲在身要去惹事,想想他为什么要惹事?不就是因为精力旺盛无处发泄才总想着干点事情吗?”
“如果丽能有些进展,别说把他的身体栓在床上,只是把他的心栓住,他也不会轻易涉险了,很简单的道理啊。”
“呃……”
女皇呆了呆,先是不好意思的捂脸,再恼羞成怒的推锅:“都是你的错!你教我的那些事情都不管用!是牵手了,是拉着他一起做事了,结果他还是在躲避我!”
“那就用强啊,”远坂爱垂下眼帘,明显口不对心,“就像最初那样,终究是凡人,不管是不是强迫的,习惯了也就接受了,日久生情嘛。”
“小爱你好瑟!”女皇呸道:“就算真的能生情,这种只算得上低级趣味的感情我才不要!”
“我哪里涩了啊?”远坂爱茫然加委屈,“我说错了什么?”
“不过你前面的话倒也没错,”女皇话风一转,“的确得让丽负起责任来,等这几天忙过了吧。到时候让女皇休休假,丽正好放放风,好好解决这个问题。”
驯象所仓库底层,老古埋头整理着带回来的垃圾,高德犹豫再三,还是道出了他一路上都在纠结的困惑。
“大人终于明白自己与众不同在哪里了吗?”
老古没一点讶异,“天下间像大人一样的人也不少,天生具有凡人之力,圣山把这样的人看做会改变历史的角色,叫什么……冲斗之星。不是说这些人注定了会做什么,而是不管他们做什么,最终他们都会引发混沌之力的变动,从而改变震旦的历史。”
“我看过了太多禁书,早就不把大明朝廷当作神圣之物了。圣山其实也是一样的,改朝换代对圣山而言不过是常事,甚至是必要的。只有如此,才能避免混沌与现世完全对撞,让现世完全毁灭掉。所以大人您并不是注定要成为什么角色,而是看您自己的选择。”
“而且大人您与其他冲斗之星还不同,您是最纯粹的一个,这一点我可以赌上自己曾经是候补刑天的荣誉。”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
高德忍不住问:“在刘承望眼里我虽然特殊,即便能激活刑天战甲,也没特殊到这种程度,听起来他也只是把我看做你说的冲斗之星里的一个,凭什么你那么肯定我是最纯粹的?”
“这里……”老古指指耳朵,那张如兵马俑般深邃而古朴的面孔绽开笃定笑容,“当您运用凡人之力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些很……特殊的声音。”
不等高德追问,他又道:“而且大人您不是还同时能掌握恶魔之力,可以进入灰境吗?”
高德咧咧嘴,没再问下去了。
不过老古这些话让他安下了心,既然和他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