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鸣青眼睛横扫全场,询问在场的各路豪杰。
獓狠门不作应答,置身事外,他自然也不敢置喙,目光移向其他人。
莫测心有余悸瞥了一眼离擒,而后作声:“此举甚妥,我肥遗门没有意见”。
见有人附和,其余门派也纷纷应声加入,而没有作声的有獓狠门、悬木派与落羲几人。
仰止自来了此处眉头便没有舒展开,落羲侧头正好瞧见他心神不宁的模样。
“怎么了?”
“我们一路寻兽,但此处也没有”
闻言一顿,落羲倏尔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乌山幽林的野兽竟都不知去了何处。
正是此时远处高高抛下一人,翠绿色的身影,不受控地坠落,像只断了翅膀的鸟儿。见此,落羲心一沉,胸闷气短,感到慌乱。
“鬼门”
大惊失色,高声一喊,鬼门也看清了空中那人的模样,三步并作两步,提气,脚踩地面借力,跃上半空接住失去主控权的洛河息。
瞬时回到地面,落羲紧忙上前,这才看清他的伤势,刀伤、剑伤、掌印、野兽咬痕皆有,眼睛湿润,低身为他处理伤势。
洛河息气息不稳,抬眼瞧见落羲,提起嘴角,身体微微用力撑起,虚弱的声音传出:“落落,我没事”。
“闭嘴”
落羲最是看不得他这副狼狈模样还要逞强安慰别人,若是让冥月知道铁定饶不了对方。
“发生了何事?”
仰止站在另一侧,蹲下从头到脚查看伤口,不由深思,是谁下如此毒手?
洛河息虚弱地道:“野兽被黑荆派和万毒阁的人掌控起来了,我意外听闻他们的密谋被发现”。
说起洛河息半路脱离队伍,起因是他隐约看到另一方向飘过一身紫衣,内心所趋,他咬了咬牙跟上去,不曾想,竟寻不到半点踪迹。正打算作罢,忽闻身侧传来低沉的声响,那是野兽粗重的呼吸声。
继而,野兽的嘶吼声震耳欲聋,仿若发狂的前兆。心不由得下沉,蹑手蹑脚靠近,却见两批人将野兽围起,手上拿着玉瓶,瓶口上方飘着缕缕烟丝,随着时间的消逝,野兽愈发狂躁。
“眼下阁下不用担心了吧!”
说话之人底气十足,自信满满,眉毛上翘。
而被称之为阁下之人,面带鬼脸,露出狠厉的双眸,余光也不瞧说话之人,只静静的站立,注视暴狂的野兽,直接忽略对方。
说话之人面色黑青,气息急促,却也没有说什么,背过手与鬼脸之人一般望着野兽。
洛河息见此,谨慎地后退,小心地避开地上的枯枝。一切时机刚刚好,遇上了解手回来的黑荆派弟子,两人面面相觑,画面静止。黑荆派弟子面露疑惑,上下打量,似有发现,霎时大声呼叫。
洛河息从身旁摘下片叶,利用巧劲甩出利叶,犹如锋利的刃,穿透风,悄无声息划破大声叫喊之人的脖颈,此人手捂伤口,双目瞪大,直接倒地。
纵使速度再快,声音已传出,四周已围满了人,洛河息冷眼瞧着缓缓走来的鬼脸,其手上的小物让他辨别出了此人的身份。
不待开口,四周的人齐聚而上,看来对方杀人灭口的决心无法撼动。提步跃起,抓住迎面而来的弟子握剑的手臂,另一手肘直顶其腰腹,震退,夺过其手中的长剑,长剑一转,弓步一迈,抹了此人的脖子。
挽起长剑,肆意飞舞,脚步轻盈,流转于聚上前来的弟子中间,提手划过,手腕一转,长剑直入,血液喷涌而出,划过半空坠落地面,洒上脸面。
洛河息脚步蹒跚,以利剑为支撑,呼吸粗重,嘴角翘起,看着前方。
待鬼脸发现异处时控制野兽追杀,虽致其重伤却还是让其逃脱包围。
“速战速决,此计不容有误”,拂袖侧头冷声道。
站在一旁的人正是之前的说话之人也是黑荆派的长老,两派是合作,可此时却像主子和下属,荆芥狸此时也没有想太多,满心满眼都在担忧此次的计划,连声应道允诺,急忙下令弟子将野兽引至幽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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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何算计?”
众人皆惊,鹭鸣青也顾不上以武会友的事,涉及万毒阁,恐怕事情不简单,众人都想到此点,面露惊恐。
“他们要把我们引至幽昙处,让各门派自相残杀,而后借野兽之力,来个毁尸灭迹”
落羲有条不紊地查看伤口、上药、解毒、包扎,处理好一切才看着洛河息,由于失血过多,惨白的脸,苍白而薄的干唇,几乎没有血色,但他依旧咧嘴,溢满笑意的双眼,示意落羲不要担心。
要不是手上挨了一刀,他铁定会伸出手按着她的脑袋,告诉她他很好。
看他如此,落羲心底滋生恨意。
洛河息的话让在场的人的心高高提起,警惕地四顾。
仰止蓦然看向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