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在这”
对岸的人兴奋地跳动,颇有母亲和儿子许久未见的情意,落羲被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给逗乐了。
仰止就站在她身旁,见此,也没有想太多,就算想,也万万想不到这地步。
纸扇顺畅地打开,对岸的人收到讯息,从身后托起一棵粗壮的树干,高高举起,运气,一掌拍击树干一边横过河流,待伸直及对岸边,猛地一击,将它直拍落地,激起中间处的水浪。
浪花犹如晶莹剔透的小精灵跳跃,越过树干,落至另一边,重新融入河流,微微波动,流向远方。
苟贵拍了拍手,双手叉腰,脸上露出憨厚欣喜的笑容。
鬼门抬眼看向仰止,双手手指微微蜷曲,随后不动声色靠近落羲,保持半步距离。
洛河息看到还有这种方法感到新奇,一马当先踏上树干,平平稳稳,不费吹灰之力,就到达对岸。
满意地拍了拍苟贵的肩膀,高兴地说:“兄弟,你行啊!怪不得你家主子敢带着你一人就出来行走江湖”。
苟贵汗颜,当初是自己死皮赖脸跟着的,但面上不显,心虚地笑了笑。
落羲与鬼门的目光同时落在仰止身上,想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一想到她对自己如此戒备就有点心酸,但也侧面证实了她此行恐怕真的是为了默卷。眼里的暖意散去,余下幽深不见底的双眸,聚满了狠色和冷意。
此时仰止背对着落羲过河,落羲也恰好错过这幕,只是这份掩藏又能维持多久。
“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他们的脚程如此之快?”
随着深入林中,雾气越来越大,前方的路愈发模糊朦胧,抬头往上看,密布的绿叶,形成一口锅,倒扣,将他们盖起来,只能隐约从缝隙中透出一丝光。
林中万籁俱寂、鸦默雀静,实在安静的怪异,这么大片林子,几人也走了一会,怎么会一声鸟叫声也没有。
几人保持高度警觉,仔细感知周围的变化。
“前方有人打斗”
鬼门冷不丁的出声,令洛河息吓了一跳。几人放低身子和放轻脚步靠近打斗附近,借着灌木丛隐蔽身影。
前方一群黑色斗篷包裹着全身,与这深色的林子倒有几分融合。另一边的人倒的倒,瘸的瘸,脸上的惧色清晰可见,不停后撤。
忽而一阵风拂过,身着黑斗篷的人,队形整齐,动作一致,动而若静。
对面剩余的人不到一秒全部倒地,失去生息。
落羲几人,尽可能地放轻呼吸隐藏自己。
待他们离开原地,感知不到气息时,几人方上前察看地上尸体的特征。
“是玉竹派的人”
本是携带在身上的玉竹此时散乱在地,碎裂、断截,应有尽有,已不复原来模样。
“身上除了行走过于着急被树枝割裂的痕迹,并无其他外伤,拳头紧握,身体绷直,瞳孔放大,眼里布满血丝,嘴巴张大,就像”
“就像处于绝望深渊,惊惧致死”
落羲接上鬼门的话,从死亡症状来看,以及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几人也猜到了是哪门派的人。
“他们离开时手中并没有顺走什么东西,那便不是抢夺令牌,可这样的话,獓狠门为什么下此毒手?”
洛河息站在一旁,他提出的问题着实难以回答,江湖上对獓狠门就犹如天埑山一样,神秘莫测。他们善于攻心,令人回想起内心深处暗藏的邪恶,陷入绝望,泯灭希望。
没有答案,几人深刻意识到此次大会的可怕之处,最可怕的是背后的阴谋他们至今毫无头绪。
几人离开案发场地,不出一会,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一群密集的蜜蚁犹如一块黑布一下子席卷了地上的尸体,很快留下一片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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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火燕派真是无耻”
祁灵恶狠狠地啐骂一句,自己出来之前时机不巧,在皇宫里被五皇兄阻拦,待赶到圆台时,大会已开始,也正好错过落羲他们一行人。
只不过刚进入乌山幽林时运气特别好,不到一刻钟便遇到实力较低的猎犀,此兽身形较大,行动却迅速非常。
祁灵修行的特点胜在速度上,再加上身巧,灵活甩着灵鞭,借力身旁的树。很快猎犀体力不支,祁灵从这边的树跳跃,身子悬空,半空旋身,看准时机,灵鞭一挥,直接扯住猎犀的脖颈,猛地向后一拉,令其窒息而亡。
轻轻落地,手腕回旋,收回灵鞭,缓步行至猎犀身旁蹲下,拿出腰间的小刀,取下猎犀脖子处的令牌。
刚取下便来了不速之客,想藏都来不及。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北朝九公主,据说公主使得一手好鞭,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倒挺想讨教讨教”
说话刻薄无礼的人正是火燕派三长老的大弟子艳仙,若只有她一人,祁灵并不畏惧,但她身后还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