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公子,我这小兄弟就一热心肠”,夜抱拳致歉。
“无碍无碍,对亏这位小壮士,不然驴一脚我就得见阎王了”,景行拍了拍驴脑袋。
“你们是要上天埑山吧?”
见白衣公子直接道出此行的目的,夜瞬间紧绷,眼里再次浮现杀意。
景行视而不见,直接道:“这几天来天埑山的人并不少,你们往西走五十里那里有条山道,那些人都已经上去了”。
不用多说,夜也知道他所说的那些人估计就是武林中二阁三楼五门八派的人。覆上背后弯刀的手又静静地放下。
“既如此,在此谢过公子,不过,公子毫无内力,怎敢一人出现在天埑山?”
景行扶了扶飘到肩膀上的丝带,不在意地说:“如今天下皆传天埑山大弟子下山,哪还有人会注意我们这些文人”。
夜没有完全相信景行的话,未待深究,温润的声音继续:“对了,各位壮士,看我们有缘,我还是好心劝谏,来时正看到一群人围杀一名身着黑色附有鎏金线披衣的男子,那场面,可怕的紧,你们还是别上去了”。
景行扮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夜一听闻黑色附有鎏金线的披衣,顾不了许多,匆匆告别景行就离开。
留在原处的景行嘴角带笑,但双眼冷意肃生,红润的薄唇轻启:“真是不让人安生”。
松开驴绳,自顾自地往北朝的方向走。
没过多久,就有一位小厮牵着头驴赶上景行,一边赶一边大叫:“公子,驴,公子,驴公子”。
正巧赶到北朝官道的茶肆,众人一听,捧腹大笑,把刚才如鹌鹑缩头不敢出声的憋屈全在这一刻释放出来。
落羲前脚刚走,景行后脚到。
满脸黑线的景行真想撬开苟贵的脑子,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水。
不待景行发怒,终于赶上的苟贵一听有人取笑自家公子,单手回身一出,就将五十米外的茶杯震碎,众人脸上的笑意立马收住,手搭上自己的武器。
景行转身抚平苟贵紧皱的眉头,温声细语地说:“好了,小贵子,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苟贵抬高下巴,牵着驴跟在景行的身后。
待两人远去,茶肆的人迟迟未回神,不到一刻钟,连续受了两次打击。
再说回夜几人按照景行的提示上了山,看到了一片狼藉,死伤无数,但没找到身穿黑色附有鎏金线的人夜才松了一口气,但心没完全放下。查看了几人的伤口确实是楼主落魄刀的剑意,只是楼主又在何处?
夜几人在山里探寻了许久,发现最后还是会回到起初的地方。饶是神经大条的伏都发现山里有阵法,以他们几人也找不到阵眼所在,只能回楼里禀报楼主后,再行安排。
“撤”,夜抬手示意。
“夜统领,你说说刚刚那位公子会不会是天埑山的人啊?”,伏用玩笑的语气说着最认真的话。
夜仔细想想,刚刚实在太冲动,那位公子出现的太过于巧合。
“回去禀报任务完成,元渊弟子景行已现”
伏收起了纨绔的模样,知道夜统领的打算,如今这局面,容不得天埑山独身世外了。
“属下遵命”
早已进入北朝城门的景行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是否会被暗杀楼的人知道,心情愉悦地左瞧瞧右看看,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跟在身后的苟贵掂量掂量钱袋子,担忧地看着公子的背影。
“小贵子,你说五香楼真有这么神”
景行没有得到回应,回头看了一眼,嘴角一提,苟贵暗道:“不好,公子一笑,有人遭难”。
“走,小贵子,我们会会这五香楼”
苟贵一脸苦涩,低头跟在身后,惨凄泣地看着钱袋里的银子,再过不久,就要看不到了,心里滴血,眼里含泪。
五香楼。
“就这,两三个菜你收我三十两,你怎么不去抢钱?”
落羲向人一打听哪里菜好吃,众人皆说五香楼,果断地走进五香楼。
鬼门欲言又止,看她兴致昂扬,心想:“还没经历过江湖毒打的丫头吃点苦也是件好事”。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局面,正值午时,楼里人声鼎沸,络绎不绝,落羲和小二的争吵就成了视线中心。鬼门还好心地退了几步,隐入人群。
景行刚走到门口,周遭声音不断,但不知为何他觉得那抹绿色甚是亮眼,那如黄鹂般的声音深入人心。
抬脚走向落羲,直至到身前,周遭一片安静。
落羲很无语,吵着吵着突然来了位能被风吹走的柔弱男子,柔情似水地看着自个,鸡皮疙瘩都要冒起。
“你谁啊?”
落羲忍不住抬头看着男子,才发现他挺高,白皙的皮肤反而显得病态,但红润的薄唇又格外的突出,一双桃花眼能将人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