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来其实装饰的作用也不算太大。
在乔予柒被请过来之前,季安旸看过这件礼服的展示图,反正就他而言,他看不太出来那件外套穿不穿有什么区别。所以在他看来,乔予柒在发现没穿这件外套之后没有立刻去把外套拿回来,也不是没可能。
乔予柒见他们还是不相信自己,正想再解释什么,就看到季安旸拿起了的证物袋里有一个小玻璃瓶。
“见过这个吗?”
那个玻璃瓶本身没有任何可以做标识的记号,但瓶子的形状有点特别,并不常见,所以乔予柒一看就能认出来。
“见过。”乔予柒看到瓶子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的解释了一句:“但这不是我的。”
季安旸面色没有任何变化:“既然不是你的,这上面为什么会有你的指纹?”
“我看到我的那件礼服外套的时候,这个瓶子就在衣服的口袋里。”乔予柒望着季安旸注视着她的目光,小心翼翼的问:“这是什么?”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季安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依然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那你为什么要扔掉它?”
乔予柒摇摇头:“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东西,和我没有关系的一个空瓶子,我难道不该扔掉吗?”
季安旸移开视线,看了一眼在旁边做记录的姜珆,再次将目光转回了那件礼服外套。
“昨天你在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之后,看到了你落在另一间休息室的礼服外套泡在卫生间的水池里。衣服上面有一些污迹,口袋里还装着一个空的玻璃瓶。于是你扔掉玻璃瓶,洗干净了衣服晾好,然后离开了枫火大酒店,是这样吗?”
“是,就是这样。”乔予柒忙不迭的点头。
“你为什么要洗衣服?”季安旸问:“礼服应该不需要像你这样的准新娘亲自来洗吧?”
“因为这件衣服很贵,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只穿了几个小时就把衣服弄成了那副样子。”乔予柒深吸了一口气,也冷静了下来。
她到现在才彻底弄清楚眼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了,她昨晚凌晨才回到家,在被警察请到这里来的时候她才刚刚起床,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从这一系列问话中可以看得出,凌峻应该是被杀了,而她现在是警察怀疑的嫌疑人。
清楚了这一点,她的思路顿时清晰了不少:“我昨晚穿的那件礼服是定制的,没有第二件,只要看到这件衣服就会知道是我的。如果我真的想要做点什么可能会在我的礼服上染上污迹的事情,我为什么一定要穿着这件礼服去做?为什么不想任何办法来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季安旸只是抬眼看着她,并没有对此做任何解释。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了这些证据之间的矛盾性,所有对乔予柒不利的证据都显得有些刻意。就像是某些小说里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生搬硬凑的条件,不能说它完全不合理,但这绝对不是一条完美的证据链。
他低头把那个玻璃瓶放在了一边,越发觉得这些证据就像是针对乔予柒设计好的,对她十分不利。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乔予柒是有一个可以算得上明确的动机的。
但现在无论他的感觉如何,根据现有的证据,乔予柒仍然是嫌疑最大的。
对乔予柒的审讯暂时结束,季安旸还有一些时间来寻找更多的证据,来证明她是凶手或者不是。
姜珆将刚才的审讯记录看了两遍,抬眼看向了季安旸:“老大,你这问的挺温柔的,不是你风格呀,怎么你觉得不是她干的?”
“如果是她做的,她刚才的审讯表现也演的太真实了。有这样的心理素质和缜密的思维,她应该可以找到更完美的处理证据的方式,甚至是作案手法,也不至于把对自己不利的证据明目张胆的摆在谁都可以找到的地方。她还把这衣服挂在明面上,对于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来说,她应该不会天真地认为,衣服上的血迹只要清洗过就一点都查不出来了。”
“可如果这事和她没关系,她又怎么能在这么核心的线索上留下痕迹?”姜珆说到这里,忽然恍然大悟了似的:“不会有人想陷害她吧?”
季安旸对她的反应如此迟钝表示痛心:“这个装毒药的玻璃瓶上只有她一个人的指纹,这结果难道还不够赤裸裸吗。”
“可这陷害也太不走心了,我们只要稍微多想一点,就能发现其中的不合理之处,这陷害不就没有用了吗?”
季安旸痛心疾首望了她一眼:“可我们现在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乔予柒一定不是凶手吗?”
姜珆再次恍然大悟。
“枫火大酒店内的监控昨天全都没有开,所有人的行动时间只能靠人证。根据酒店服务员的回忆,乔予柒是在九点半左右由宴会厅的服务员送至凌峻遇害的那间休息室,在十点半之后和凌宇深一起回到会场的。没有人能证明她中间这一个小时在什么地方,即使凌宇深可以证明他是在乔予柒的休息室找到她的,也无法证明她是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