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大仇未报,她怎能走!
湛岚骁凤眸落到被他攥住的手臂上,凤眸里漾起细碎的亮光,他反手一把握上来。
“我不会欺负你。”
哪怕是在昏暗的夜色下,宁晚月还是感觉到他的脸直接红了。不等她说什么,他已经放开手,“上次的血衣,从昭云逸手里拿回来后,直接焚了。这次的衣袍,也拿回来了,你要看看吗?是完整的。”
宁晚月眼眶一酸,“在哪,我看看到底是不是我爹的。”
“夜极!”湛岚骁话落,夜极便捧着一件袍子落下。
宁晚月接过袍子,两人进了花厅。紫杉赶紧把灯掌上,宁晚月借着灯光看向衣袍。
月白色的衣袍,料子已经陈旧泛黄,她快速的翻开衣领。当熟悉的苹果图案映入眼帘,她的手轻抚上去,仿佛看到灯下有一名女子正温柔的,全神贯注的,一针一线绣出这个寓言平安的图案。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泪流满面。
那种心口酸疼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按上胸口。这衣裳,她有记忆,是爹最喜欢,也是最不常穿的一件,是娘亲手做的。因为北疆艰苦,这颜色的袍子根本不禁脏,所以爹爹只是在无战事的时候,才会穿出来显摆一下。只是这袍子,怎么会流出军营,又落到昭云逸手上?
这袍子不能留。
她来到碳盆旁边,亲手将衣袍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