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清脆的巴掌声,她总算舒服了一些。她一直都知道湛修景对她心怀不轨。却没想到,他竟然敢在皇宫,用如此污言秽语来调戏她。
这一耳光,她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湛修景一个趔趄,脸上立刻浮现出通红的手掌印。
“你敢打本宫?”他愠怒,眼神像淬了毒。
“湛修景,收起你那些龌龊的歪心思,再敢对皇婶我不敬,我就让你皇叔亲自来收拾你。”宁晚月骂完,直接离开。
湛修景摸着被打过的脸,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呸,真够劲。
越是这样,他越是心痒难奈。看着前面渐行渐远的身影,已经用目光将她扒了个精光。
宁晚月回到将军府时,见府门外趴着一个乞丐,身上还裹着一床被子,人在里面冻得瑟瑟发抖。她叫来门房问道,“府门外怎么会有乞丐?给点银子把他打发走。”
“小姐,这不是乞丐,是舒青锋。”
宁晚月一听,立刻从台阶上走下来,对着被子里的一团,就是一脚。
“啊!”舒青锋惨叫着从被子里露出脑袋。
要不是门房说他是舒青锋,宁晚月根本就认不出来。他脸上一点肉都没了,瘦得跟个窟窿似的。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窝沉陷,整个人都脱相了,吓人至极。
他已经认出了宁晚月,爬起来,向她扑来。
“晚月妹妹,我求求你,救救我。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他瑟缩着跪到地上,对着宁晚月砰砰不住的磕头。
“晚月,要不是我不要你,你哪来的机会,被摄政王看上。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就报答我一回,让百里清风救我。我脑袋好疼我要死了……”
他已经磕得头破血流,还不肯停下。
“风肆,把他扔走,我以后不想再看到他。”宁晚月觉得他的血,都污染了将军府的土地。
“是,王妃。”风肆现身,用胳膊夹起舒青锋,还没忘记拎走他的破被。
宁晚月望着风肆离开的方向,舒青锋的样子,大概是活不了多久了。等他一死,永宁侯夫人陈氏就会受到极大的打击,到时候,再去收拾她。
半个时辰后,风肆到流火苑复命。
“王妃,舒世子受了重伤,没有半年怕是下不来床。”
“做得不错。”宁晚月赞赏的看着风肆,“风肆,你跟着我这么久,我还没给你开过工钱。你家主子,每个月给你多少?”
风肆忙道,“王妃,属下的一应需求,都由王府统一发放。王妃不用另外给你工钱。”
要是让王爷知道,王爷还不得开除他。
宁晚月道,“我不管你家王爷给不给,我以后给你每个月一百两零用。你也不用告诉你家王爷,他把你给我,你就是我的人。”
风肆都呆了。
他这是要挣两份工钱了吗?
“王妃,属下不要。王爷给开的,已经够属下用了。属下孤家寡人一个,要那么银子也没用。”
他是暗卫,无亲无故,一辈子也不能成家。还不知道哪天就没命了,银子到手,他就花。属于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没有再挣类型。
活着一日,就挣一日,挣一日,就花一日。
主动一个洒脱。
宁晚月不赞成的看着他,从身上拿出三百两银票递到他面前,“这是前三个月的月钱,风肆,你收着。留着以后,娶个媳妇。”
风肆的脸,倏地红成苹果。
娶媳妇这种事,他一个暗卫,可不敢想。要是让主子知道,会认为他不误正业。
不等他拒绝,宁晚月又道,“不收的话,你就离开将军府,回去伺候你主子。”
风肆哪还敢不收。要是被休回去,丢脸不说,王爷第一个饶不了他。“王妃,我收,你别赶我走。”
从他被派到将军府那一天起,他就知道,王爷真正让他保护的人就是王妃,至于宁锦夜,只是顺带。
宁晚月歇了一天,开始正视假姑母的存在。
他叫来风肆,让他盯紧了宁水心。重点注意,她都跟谁接触。
姜宁因为攀上了路永清,没事的时候,就到宁老爷子面前晃一圈,话里话外,她现在出息了,以后会提携将军府。更是把宁晚月一顿贬低,说不如她有本事。
“你给我出去!我不准你说我长姐!”宁锦色从先生那里回来,还没进屋就听到姜宁的话,气得冲进来对她大喊。
姜宁向来没把没爹没娘的宁锦色放在眼里,闻言上前扯住他,直接就给了他一拳。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让我滚!宁锦色,我告诉你,你们宁家以后,全家都得看我的脸色生活!”姜宁一时气愤,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她其实很恨宁家,恨宁晚月,恨宁老爷子,恨宁家的所有人。
她觉得,宁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