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陈姐端着那晚浓郁褐色的中药上楼,整个房间顺便被苦涩的气息包裹。
苏听然真的要哭了,她看向一旁的商之巡,说:“我好像已经不痛经了,就不用喝了吧。”
还不等商之巡说什么,陈姐就道:“那怎么行呢,这是慢慢调理的药,不是说你现在不疼就不喝了的,这药得喝两个月呢。”
两个月?
她现在就要告辞!
药碗都已经递到唇边了,苏听然还在垂死挣扎:“我不要喝……”
让她去死吧!
陈姐没办法,就把药碗递给商之巡。
时间已经不早,陈姐要下楼去准备晚餐。
商之巡倒也不推辞,他骨节分明的手端着药碗,在床沿坐下,哄孩子的眼神望着苏听然。
苏听然再次祈求:“我真的不要喝。”
她是真的怕了,下意识用软软的调子说话,模样看起来也无辜极了。
商之巡薄唇溢出淡淡的笑,明明他也就坐在她的跟前,但看起来却像是居高临下。
此时,他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宠,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溺爱,清明至极。
可下一秒,商之巡却语气平淡地对苏听然说:“喝药吧。”
苏听然这招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索性就破罐子破摔:“我不喝,打死我也不喝,一定很苦!闻着味道就很苦了,要喝你自己喝!”
没想到,商之巡倒还真的当着苏听然的面抿了一口。
苦涩的中药味,比起早晨的一杯黑咖啡来说也不算什么,还能接受。
商之巡不以为意地对苏听然说:“不苦。”
苏听然拧着眉:“你糊弄小孩啊?”
商之巡觉得,眼前这人可不就是一个孩子么。
他唇角的笑容弧度扩大,哄她:“你自己尝尝就知道不苦。”
苏听然仍然孩子气地抗拒:“我不要尝,一口也不要。”
商之巡俯身将那碗药随意放在床头柜处,伸手抬起苏听然的下巴,与此同时猝不及防地用唇封住她的唇。
嘴里尚存一些淡淡的苦涩,他凭着那日在教堂里的记忆,用舌尖撬开她的唇齿,将味道渡进她的唇内。
苦涩的滋味瞬间被柔软和温暖替代,商之巡本能地去吮吻她的舌尖,似乎是在品味苦涩后的回甘。
带着些许甜蜜滋味,令他回味无穷。
当下,苏听然整个人都呆住了,睁大双眼望着近在咫尺的商之巡,被他浓郁的气息裹挟着,一时之间忘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