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昨天发生的集体眩晕就很奇怪。"那个男孩说。
"可以展开说说吗？"
"下课铃响的时候，我感觉眼前突然模糊了一下。我以为是我没吃早饭，有些低血糖。但后来知道全班都突然晕了一下，我才觉得没那么简单"
"你是怎么发现不止你一个人晕的呢。"
"当时下课，原本有两个往走廊外冲的家伙，突然直接摔倒在了教室旁边的书架上，发出了好大的动静，他们说刚刚走路的时候眼前一黑。后面有人仔细一问，竟然全班都晕了一下。"
"在这之前，班上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那是一节早八的财务报表课，老师在给我们讲公司报表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听得昏昏欲睡。这时候，老师突然发现有几个人正在传纸条，他过去夺走了那张纸条，很生气地质问那张纸条是谁写的。我们都被他凶人的样子吓了一跳，没有人敢回答他。虽然我们都很好奇，但直到下课也没有人站出来。"
安婧调出文件中的监控录像，找到他们口中的那节课，把视频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
"那张纸条上写了什么？"
"那张纸条上说，周晴怀孕了，周晴就是那个变成植物人的女孩。"
“周晴是个什么样的女生？”
“她很漂亮，之前也很乐观开朗。但是从这学期初开始，她变了。她本来虽然话不多，但是有人和她打招呼她会微笑回应。但她现在甚至连眼神都不给了。”
“她有男朋友吗？”
“没有，至少我们从没看见过她和男生密切往来。”
视频播放到这里的时候，阮萌插了一句，周晴确实怀孕两个月了，但是调研人员没查出孩子是谁的。另外，没有查到她在怀孕期间内的就诊记录，可能甚至她自己也没发现自己怀孕了。
"上课的这个老师叫什么，是什么样的老师。"
"他叫刘文平，是一个……很有个性的老师。不过，这是他第一次对学生发脾气。"
"你说的有个性，是指？"
"他讲话比较犀利，偶尔会和我们吐槽一些人和事情。"
"比如什么？"
“比如学院的官僚体系，网上愚昧的网友，还有一些他曾经带过的奇葩学生。"
"之前变成植物人的副院长，和这个老师有交集吗？"
被采访的男生摇摇头，随即，画面中的镜头就切到了另一个学生身上。
"我有一次在替班主任送学生材料，路过了刘文平老师的办公室。我听见他在对副院长破口大骂。"
"具体讲讲。"
"那时候一般老师都下班了，我拿着文件，路过就刘老师办公室的时候，听到‘严峻尧这个老东西’，‘过河拆桥’之类的话。我害怕被他发现，没有仔细听就走了。"
这时候，坐在安婧皇甫朝偏过他帅气的头，问:"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安婧说:“给我发一下刘文平的资料。”
1min后，阮萌就把刘文平的资料打包发给了他俩。
刘文平，36岁，京大会计系副教授。同学中有人传言他是个大龄单身汉。也正如传言，他3年前刚刚离异。由于副院长严峻尧忙于自己的各种业务，没有精力带硕士学生，因此直接托管给了刘文平。然而，在学期末评绩效的时候，刘文平却不知为何拿到了最差的评级。有传言推测，说刘文平是因为帮学生抱不平，因此被严峻尧穿小鞋了。
皇甫朝:”这么看，他确实有朝副院长下手的动机。你觉得他和周晴会有什么关联吗？“
“如果和周晴不熟，他收纸条的时候，应该不会那么生气。”安婧沉吟着说。
”也是。“皇甫朝吊儿郎当地吹了一下自己粉蓝相间的刘海。
”我们待会就从刘文平开始查。“安婧说。清晨的阳光从车玻璃穿过，她红棕色的眼瞳像两颗宝石。
到了学校，他们直奔刘文平的办公室而去。
上午9点，京大的管理学院里安静得有些奇怪。安婧看了一眼教学楼底下显示课室占用的牌子，那个发生事故的班级在上午10点有一节课程。这个班级今年大四，一周只有2节课是全班人必修的，这也是他们选定今天来调研的原因之一。
到了教室七楼，就在快到刘文平办公室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一个带着黑框眼镜，梳着蘑菇头的女生迎面走过。
安婧和皇甫朝对视了一眼。
“她是不是在哭？”皇甫等她走远了，问安婧。
“是，而且她大概率刚见过刘文平。”
“安婧说的对，她是刚从刘文平办公室走出来。”通讯器里，阮萌说。
“你怎么知道。”皇甫朝深深看了一眼安婧。
“我在他们班的监控录像里看到过这个女生。最主要的是，刚刚听见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