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节的体贴入微总是这般令人动容,周围伺候着的宫人绕是见多帝后间浓情蜜语的一幕幕,
这会儿也依旧为帝王的举止与温言,而对皇后娘娘心生艳羡,
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下辈子,能不能也有皇后娘娘这样的福分。
早膳是一并送来的,
南宫御的那份让圆儿放在小厨房仔细温着,免了来回传膳,
自从宋卿肚子越来越大后,南宫御便将奏折放在寝宫外间批阅,
需要与朝中大臣商议国事才会留在御书房,炭火驱散阵阵寒意,待德宏将寝宫门轻声阖上,
南宫御便将宋卿抱起坐在自己大腿,有力的手臂护在腰肢几处穴位力道适中地按揉,
“有没有好些?”
月份越大肚子就越大,腰酸诸如此类的毛病接踵而至实在是难熬得很,
且肚子越大做什么事都要小心翼翼,尤其是正值二月中旬的大寒天,
路滑动手动脚不说,哪里磕着碰着哪怕是稍微一点也比天热的时候来得疼。
“好些了,不用,圆儿得了小老婆子的真传时不时就会给我按一按,你好好坐着休息一会我……”
话到这戛然而止,
眼尾深深上挑起,对突然出现在眼前颜色烈焰的红玫瑰几分意外与诧异,
虽不明所以还是伸手接过,诚然凤鸣宫内的玫瑰因宫人搭了木棚子,
在花匠精心照顾下,大雪天里依旧盛放常常能见着,但是毫不影响她对这十几枝玫瑰的喜爱,
两条柔若无骨的胳膊攀住南宫御宽肩,娇艳欲滴的唇瓣在男人薄唇覆下一吻,
“今天怎么想起送我花,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惹我生气的事,嗯?霍施主,老实交代。”
若没有什么特殊含义,两个人一般都不会去将玫瑰摘下,
毕竟富有生命力朝气蓬勃的玫瑰花,总是比摘下的玫瑰来的更加耀眼夺人眼球。
耳尖处酥麻温热,南宫御声音磁性沙哑蕴着某种不一样的情绪,“情人节快乐老婆。”
不是宋卿不是卿卿也不是皇后或者是夫人,而是在异世才会有的称呼老婆,
宋卿隔着龙纹手帕转动把玩玫瑰花束的动作略微停顿,旋即美眸荡漾开明媚肆意的笑意,
“情人节快乐,老公。”
她原以为只有她一人觉得在异世的种种是不一样的,尽管他们还是他们,
但在她心里霍御宋卿与南宫御宋卿,所经历发生过或是正在发生的,依然有不同的意义,
未曾想,南宫御也这么认为。
宋卿嘴角翘起的弧度更深,所以,这可不可以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或者说她和她男人本质上就是契合地,不止于彼此间的包容退让而是深入灵魂的贴合。
…
三月初,惊蛰,虽依旧觉得冷却已能感受几丝春意,
冬日暖阳透过窗棂辉映进寝宫,洒落在床幔展露出斑驳的光,
与屋檐成排琉璃瓦上停留的几只翠鸟清脆的鸣叫声一起,催人从睡梦中醒来,
“……,就、不冷么?”
宋卿是被吵醒了,盯着床幔顶眼神幽幽道出问出这么一句后,转而阴恻恻凉飕飕补充,
“扰人清梦会遭雷劈,鸟类也不例外。”
“…”
翠鸟叽叽喳喳的叫声静止一瞬,不等宋卿以为自己除神棍的本事以外,
又多一张说什么宁愿什么的乌鸦嘴时,明显受惊吓的翠鸟急促鸣叫声响起,
伴随着的还有翅膀急忙挥动,以及一声无比熟悉的雀跃喵呜声,
得,
不是乌鸦嘴,是小乌云又在释放它那无处安放的野性。
有心想再睡会儿,奈何粉团子是有手感她这个母后的懒惰性子一般,
尽职尽责的当起一个小闹钟,开始在她肚子里动来动去,
无奈,伸手摸了摸安抚而后拉动床幔的铃铛让圆儿进来。
“吱呀!”
“喵呜!”
寝宫门打开声,与小乌云旗开得胜的雀跃喵呜声一并响起,
“娘娘您醒啦,您听见灵主的声音没有,肯定是灵主又抓着屋檐上那些鸟儿了,
要奴婢说当只猫儿真是好,想当初奴婢学轻工足足学了半月吃尽苦头才能勉强跃上屋檐,
灵主前爪一蹲后爪用力一蹦,就跟那离弦的箭一般,咳比奴婢灵活多了。”
圆儿一边挑开床幔一边小嘴叭叭碎碎念说着,提神醒脑的程度更胜琉璃瓦上那些翠鸟,
一番简单的穿衣洗漱后,
宋卿坐在梳妆台前任由手巧的园儿盘发髻,小丫头叨叨的小嘴好似有说不完的话,
“对了娘娘,皇上让奴婢等您睡醒告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