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本夫人松手!”
许母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挣扎着想要挣脱夏荷的手,
根本听不进去夏荷在说什么,更不可能注意到夏荷话里的惊惧之意。
“夫人您真的不能过去,眼下当务之急是叫老爷和大夫过来,啊……”
夏荷到底没能阻止拉住许母,挣脱束缚的许母想也不想地伸手去抓蠕虫,
企图徒手将这条吸食她女儿血的虫子,扯走丢向地上再一脚踩死,
可无论她怎么扯蠕虫也毫无所动,就像是长在女儿皮肉间的一般。
“滋-滋-”
蠕虫扭动着尾巴末端发出细微的滋滋作响声,似在警告云夫人又似在呼痛,
许母只当是吸食女儿的血的祸害在痛苦地哀嚎,手上力道更重,
“滋-滋-滋!”
许夫人指尖一滑便落了空,在所有人惊骇的注视下蠕虫以极快的速度钻进柔音手腕处的皮肉内,
且依旧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极缓极慢地在皮肉下蠕动吸食血液,令人一阵头皮发麻,
屋里死一般寂静,耳边清楚地听见好几个下人惊恐地咽口水与脚步后退声,
这样的声音拉回因惊骇失神的许夫人,被夏荷重新拉住的身子晃了晃,张口说话声在抖,
“去,去叫老爷过来,快去!”
“是、是!”
有第一个人应声就有第二个人,原本只需要一个人去就好,
可仅仅几息的功夫,屋子里的下人就行色匆匆跑了大半,
谁也不想多待,屋里有一条会吸人血还会钻进人血肉里待着的虫子,
光站在旁看一看就腿脚发软后背发毛慎得慌,若不是有所顾及他们早夺门而出跑没影了。
许昌吉原本准备出府闻讯匆匆赶来,进门看见的便是爱妻望着女儿失神的一幕,
胸中一痛,大步流星过来将无助的许母拉进怀里温声轻拍背抚慰,
“没事了没事了,有没有被那虫子伤着?”
说着已然心疼地去牵起妻子的手一一察看手指,却兀地被许夫人挣脱开,
许夫人强忍的眼泪早在被丈夫拥入怀是决堤,手重重地拍在许昌吉身上痛哭,
“我能有什么事,许昌吉有事的是我们的音儿!是我们的音儿!
有条虫子钻进音儿皮肉里在吸她的血喝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已经命人将大夫请来,很快就能过来给我们的音儿看好,莫急莫怕。”
许昌吉任由妻子拍打自己宣泄心中害怕与无助,将人牢牢地护在怀里的同时,眉头深深皱成川字,
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儿,念及前几日在同僚寒暄中的见闻,
已有大胆的猜想和最坏的打算,正因如此原本还算好的脸色也逐渐铁青。
大夫到时,
许夫人已经在丈夫的安慰声中止住眼泪,握紧丈夫的手掌,看着大夫用银针为女儿诊脉,
“大夫,我女儿怎么样了可有性命之忧,那吸血的虫子又是何物,可有法子将之取出?”
大夫一离手,许母便按耐不住忧心接连发问,尽管如此与丈夫十指相扣的手依旧没松开,
反而握得更紧,是在寻求安全感更是在寻求自己的精神支柱。
“令爱……”
老大夫表情很复杂且透着一丝沉重,斟酌着该说不该说,
越过红着眼角满目忧心渴求知道女儿病情的许夫人,看向许昌吉,
“许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许昌吉向老大夫点头,而后收回目光与茫然不知的妻子对视,交握在一起的手力道收紧又松开,
“夫人,我与大夫去去就回,你且在屋里看着音儿,音儿会没事的,莫怕。”
老大夫从头到尾只字未提不能触碰柔音,许昌吉自然也就放心将妻子独自一人留下陪伴女儿。
“可……”
许夫人有心想跟着出去听,可看着丈夫的双眸又将到嘴边的话咽回去,
点点头顺势松手好让丈夫和大夫出去,两人成亲几十栽恩爱如此,夫妻间这点信任怎会没有。
屋外,雪愈发大了,
许昌吉与老大夫站在屋檐廊道处,周遭的下人统统被遣散到五米开外,
“大人,令爱皮肉内那只吸她血的虫子恐怕是蛊,至于是何种蛊草民无从得知,
为今之计唯有等令爱苏醒,将那蛊由来说明才有一线生机,是草民无能见识浅薄,
若是宫中太医定是能辨认令爱体内为何蛊,也定知该如何能把那蛊从令爱体内引出。”
老大夫的话到这就没有接着继续往下说,先皇当年中东辰妖妃情蛊一事天下无人不知,
百姓自然也知道打那以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