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自小不受家中爹娘兄嫂待见,他们将凭借送进宫,本就是把嫔妾当做牺牲品,
五年来不管不问,足以见得他们根本不在意嫔妾在后宫里是死是活,
若此番嫔妾出宫,轻则往后在家中备受冷眼重则无家可归家门都不得进,
嫔妾知道两老是菩萨心肠,求求二老与皇后娘娘说说,通融通融就让嫔妾等在这宫中继续住着,
嫔妾保证,不、嫔妾发誓,嫔妾发誓,我们姐妹三人绝不与皇后娘娘争宠。”
齐常在说得声泪涕下,说到这更是手指朝上对天发誓,
另外两个嫔妃见状跟着发誓,最后三人更是手一拉就朝两老跪下,
“是啊是啊,恳求二老与皇后娘娘说说,给嫔妾三人一条生路吧。”
“孩子,你们快起来快起来,我们去和鸭头说说就是了,快起来,
我们哪能受你们的跪,天冷地上凉得很膝盖哪里受得了。”
宋爷爷宋奶奶在二十三世纪活大半辈子,除了过年记住烧香拜佛哪里见过这阵仗,
对三个嫔妃突然的到来本就局促,三人这一跪更是让两老慌了神,
忙弯下身去,一边答应一边安慰伸手想要去将三个哭得可怜的孩子扶起,
三人本就不是真心想跪,宋爷爷宋奶奶这么一劝借坡下驴正要站起,
“三位妹妹有什么话不能亲自与本宫讲,反而多此一举来本宫爷爷奶奶这,为难两位老人?
知道的以为本宫不在凤鸣宫外出,不知道的就要以为本宫平日里为人是有多恶毒跋扈,
才让三位妹妹不敢登门,只能委屈退而求其次来麻烦两位老人。”
清冷的嗓音明明是那样的漫不经心地懒散,听入齐常在三人耳里却觉一阵背脊发寒,
借势要站起的身体也这么僵住,保持着半蹲半起的姿势,
“丫头啊。”
宋奶奶见孙女来松一口气,老人实在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眼,
喊着孙女也没有松开要扶起齐常在的手,悄悄给宋卿使眼色,
意思是让孙女赶紧开口让这三个孩子起来,宋爷爷心里记着这里的规矩,
有心想和老伴一起将孩子扶起可也没敢上前,站在旁整个人显得有些无措,
“丫头,你怎么来了,屋外还下着雪一路来冷着了吧?”
看向孙女张了张嘴,干巴巴地问出这样关心的一句。
正因为两老如此,
宋卿对齐常在三人自以为聪明的所作所为便越厌恶,怕吓着爷爷奶奶,缓和语气挂起笑容,
“不冷,撑着伞来的,爷爷奶奶你们先和圆儿进去屋里歇着,给我烤个红薯吃,我嘴馋了。”
圆儿立马有眼色地上前,随手把手上来不急撑开的伞交给身后的小太监,上前搀扶起宋奶奶,
“爷爷奶奶,你们和奴婢进去给娘娘烤红薯吃,娘娘今个儿可是一整天都在念叨想吃烤红薯。”
宋宋奶奶眼尖地瞧见孙女披风上落着雪,明白孙女怕是听了这里的事担心匆匆赶来地,
想起孙女还怀着孩子既心疼又愧疚,不仅没再坚持任由圆儿扶起,
还走过去拉过想说点什么的老伴,一起往屋里边进去。
两老和圆儿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宋卿还算缓和的脸倏覆上一层寒霜,
跃过齐常在三人走向主位落座,锐利的视线落在三人身上红唇轻启,
“本宫人就在这,三位妹妹有什么话大可当面地与本宫说。”
祭司殿偌大的厅堂噤若寒蝉,仿佛外面雪落的动静都在这一刻变得清晰,
宋卿美眸微眯起,看向三人为首一身绯色桃花袄裙的女子身上,“齐常在,你先来。”
…
宫外,
戏一听便是一下午,南宫海棠和武荆从戏楼出来时十里长街灯火通明,
南宫海棠嘴角边的两撇胡茬已经撕掉,余光瞥一眼身旁人高马大的武荆,
也不知道怎么地就有点不自在,咳嗽一声支支吾吾道,
“咳,那什么,今日算是的本公主欠你一个人情,改日有空本公主请你到酒楼吃饭哈。”
她南宫海棠不是那不识好歹的人,不管武荆是碰巧出现让她顺坡下驴摆脱掉柔音姐,
还是有意而为之,总之帮了她的忙是真道句谢也不亏。
“公主此言当真?”
武荆面露疑色,顺手接过随身侍卫递过来的油纸伞打开,为南宫海棠撑伞挡去寒凉的飘雪,
这话南宫海棠就不爱听了,双手叉腰气呼呼地抬头挺胸和武荆对视,
“自然当真,本公主像是请吃顿饭都请不起的人吗?!”
男子装束的打扮动不动就挺胸实在滑稽,可没办法武荆实在比她高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