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如洪钟铿锵有力,光听便知这是出自内力深厚的武将之口,
“上官将军这是何意,本相只是将自己所知的禀明皇上,尽为人臣子的本分罢了,将军却妄加揣测,莫不是想挑拨本相与皇上的君臣关系!”
赵峥青嘴里的上官将军正是上官摇的父亲上官宏,为大渊征战沙场几十载,
两年前边疆平蛮夷一战中身受重伤,不便再上战场便留在京中操练兵马,
闻言冷笑一声看也不看赵峥青铁青的脸色,仿佛再无声地嘲弄,
就你和皇上的关系还用本将军挑拨?惺惺作态,不要一张老脸!
“你!”
“行了。”
南宫御寒凉的一句,打断赵峥青想要与一辈子死对头的唇枪舌战,
赵峥青一甩宽袖就此作罢,重握好芴板看向高位却是对上帝王凌厉的眼,心中一震惶恐跪下解释,
“皇上,老臣绝无僭越之意,只因心中过于忧虑波斯会对我朝怀不轨之心方才口不择言,
老臣与上官将军积怨已久,想必是蓄意报复这才揪着老臣无心犯下的错处不放,望皇上明察!”
“嘿本将军这暴脾气,赵峥青你这老匹夫说什么你,还本将军蓄意报复,我看你才是血口喷人!”
“说血口喷人便宜你了,我看你这老匹夫就是满口喷粪!”
上官宏骂完还觉得不解气,正想抓住机会多骂几句,余光就看见龙椅上的帝王,
悻悻地收回欲迈出去的脚,见好就收,皇上都留给他骂这老匹夫两句解恨的机会了,
做人不能太贪心,总归以后也不用镇守边疆了骂赵峥青的机会多得是,
回想起远离朝堂,在边疆处处吃赵峥青下的暗亏那些年,
上官宏恨不能咬碎一口银牙,把赵峥青这老奸臣生吞活剥入腹。
南宫御视线移挪向此刻一副隐忍模样的赵峥青脸上,薄唇轻吐时,无形的帝王威仪尽现,
“丞相知道的,倒是比寡人这个皇帝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