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力虽说死了个媳妇,但却性子忠厚,干活卖力,在小河村里还是有不少人愿意嫁过去的
江大力没相看太多姑娘,很快选了一个隔壁村的,是望门寡,还没嫁过去未婚夫便病死了,虽说样貌普通,但性子柔顺纤细,看上去不是个闹人的,便定下了。
定好后,江大力便着手去大河镇买成亲用的东西。
刚买完,便看到一列官兵拿是是着画像家家户户找人,他不经意看了眼画像, 几笔简单的勾勒,容貌清艳,鬓发乌云。
分明是薛妤。
江大力神色凝寒,假装上前好奇试探了几句,“敢问几位官爷,这上面的女子是何人?长得如此漂亮,犯下何事了?”
官兵倒是没驱赶他,回道,“上面的说此女盗走了贵人的玉佩,若是你看到了,或知晓线索,可上报官府,赏银百两。”
周围的百姓听到了,也纷纷探讨起来,只觉得不可貌相。
江大力却不信。
想到官兵都通缉到大河镇上了,薛妤也住在附近的小河村,怕是迟早会被发现。
不行,他必须要快点告诉薛妤。
江大力退出人群,连忙往大河镇的城门匆匆赶去。
陡然听到不远处闯入如雷霆的阵阵马蹄声,百姓下意识让开一条宽阔的路,不禁看了过去。
江大力也跟着看去,赫然看到中间一个骑着黑色骏马的男人,背脊宽阔,身姿如鹤,面容锋利冷峻,周身充斥着庞大的威压气势,让人喘不过气来。
分明是那日带走薛妤的贵人!为何他会出现在大河镇上?
大河镇的县令看到京城来的贵人,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
卫景沉翻身下马,冷声,“人找到了吗?”
江大力后面的话听得不再清晰,脑袋轰隆隆一片,心底陡然掠过一个想法,是他在找薛妤!
同时意识到男人的身份何其尊贵,连他终生都难得一见的县令都如此阿谀奉承,可见男人出身更是贵重,难以想象的。
忽然一道冷厉刺目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像是刀子般刺痛了他的皮肤,下意识看去,陡然撞进一双黑沉深邃的眼眸,隐隐含着滔天的怒意,只等某个临界点,一触即发。
江大力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去。
直到身上那道冷寒目光撤去时,周身的喧嚣逐渐褪去,江大力才缓缓动了下身子,汗如雨下。
他不敢再耽误,连忙出了城,一刻也不敢耽搁,跑到山脚下。
听到薛妤要去大河镇,什么也顾不上,“不行,你们不能去!我在大河镇上看到有人拿着你的画像找你!”
孟良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了起来,看向江大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大力将自己所看到的一五一十都说了。
薛妤闻言,雪白的面庞满是惊愕之色,依稀闪过一丝惧意,万万没想到卫景沉追来得如此之快!
她早该想到的。
卫景沉身为一国之太子,权力滔天,势力遍布,她不过一个小女子,自是逃不过他的抓铺。
且他的性子骄矜自大,又怎么会容许有人违逆他。
若她落入了卫景沉的手中,几乎不敢想象她会落到什么样的凄惨下场。
孟良也心惊了。
或许薛妤与太子的关系并不是她口中说得那么简单,不然为何太子会不顾京城事务,急切追来。
江大力神色满是担忧,“三弟妹,虽然我不知道你与那位公子发生了什么,你还是快点离开吧,说不定很快便会找到这里。”
薛妤看着发出痛苦呓语的小团子,语气坚决,“不行,宝儿现在难受得厉害,我必须去大河镇给他找个大夫。”
孟良沉默了下,“可此行前去的话,极有可能会被抓到。”
薛妤眼睫颤颤,嗓音略带哽咽祈求,“孟良大哥,求你了,宝儿还这么小,万一出什么事的话......”
孟良奉着世子的命令,救出薛妤,如今她这般可怜兮兮的瞧着他,孟良有些受不住了,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大河镇现在有官兵搜查,我带宝儿去镇里找大夫,您便在家里先待着。”
薛妤有些不放心,执意要跟过去,但最终决定让薛妤在大河镇外的茶摊上等着。
孟良沉吟两秒,应了下来。
薛妤上马车前对江大力说了句谢谢,便急急忙忙往大河镇赶去。
江大力看着那辆在他的视野中逐渐消失的马车,嗫喏了下嘴唇,只希望一切平安。
抵达大河镇时,已是申时,乌云沉沉,不见半分日光。
大夫掀开宝儿的眼皮,又搭上脉搏,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没什么大问题,我待会儿开张方子,按这个抓药,喝个三四天便能好了。”
孟良听到大夫的话,顿时松了口气,也不作任何耽搁,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