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看向李晋,只觉得他脸上写满了两个字——虚伪!
什么叫愧疚?什么叫怪?
如果真觉得对不起,完全可以让其他人嫁给季承霄,光说不做典型的流氓行为!
但苏颜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笑道:“陛下不要这样说,自古以来女子婚姻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能得皇上赐婚已是天大荣幸,何来委屈呢?”
李晋甚是满意苏颜的回答,点点头,“朕就喜欢你这样伶俐的孩子,你要知道什么都无法舍弃的人,注定什么都得不到,但你若肯杀下心舍弃,朕定不会让你失望。”
苏颜看着他饶有深意的眼神,缓缓笑开,“臣女是元安朝的人,自然也会为元安效力,不管舍弃什么都是应该的。”
“好,很好。”李晋点点头,看向苏颜的目光十分亲切,“承霄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抛开其他不谈,他是个很老实听话的孩子,女子找夫婿,不就求个安稳体贴吗,你说对吧苏颜?”
苏颜低眉顺目,十分乖巧的样子,“皇上说的是。”
“承霄身上的伤还要养几个月,正好这期间你们可以培养一下感情,一会朕给你一个进出皇宫的令牌,每日你都来陪承霄说说话!”
苏颜:我的……*¥#@¥!
她人都傻了,所以以后每天她都要来这个地方?
可是能怎么办,皇命难违啊,只能答应了。
苏颜慢慢垂下头,应声道:“是,皇上……”
“很遗憾今日是不行了,承霄还在昏迷中,明日吧,明日来跟他说说话。”
皇帝放下床帘,苏颜跟在身后一起出去,满脸写着不开心。
然而,在两人离开后原本平坦的被中慢慢隆起一个拳头形状的小包,不对,准确来说那就是季承霄的拳头。
“这个狗皇帝!”等人彻底走后,季承霄猛地从床上坐起,手用力捶了下床板。
“公子,您轻点啊,小心被外面那些奴才发现!”
这时一个和季承霄几乎一模一样的人从屏风后走出来,两人不论是身形,还是脸上的伤疤都一模一样,如果不是说话声音不同,很难分清是两个不同的人。
季承霄扯下脸上软趴趴,如人皮肤一样的伪装烧伤伤口的东西,脸色阴沉看着外面,冷笑道:“你觉得那群狗奴才会进这来吗?他们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男子抿了抿唇,低下头。
也是,自从来到元安,一直都是他和公子相依为命,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宫中人人都可欺负他们,就连那些奴才也都拿看出生一样的眼神看他,但凡踏进公子寝殿一步都觉得事脏了他们的脚。
“托狗皇帝的福,以后我每天都要往宫里跑,陪那没脑子的蠢未婚妻聊天说话,呵!”
季承霄冷笑一声,丢过去一个袋子,“小凳子,老样子拿水融了洒在房间里,弄多点,最好熏得那女人不想再进这寝殿一步!”
“是……”小凳子接过袋子,点点头,神情有些欲言又止。
这时,季承霄已经换好衣服,看见他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样子。
“别憋了,我们之间还有秘密吗?”
小凳子咬了咬嘴角,道:“公子,我觉得那苏颜……好像对皇帝也不太信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