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娇闷闷不乐的走在前边,脑子里控制不住的开始想自己半个月前对刘彻恶语相向的样子,这都半个多月了,自己和刘彻闹别扭好长一段时间了。
昨夜自己想了好长时间才终于决定今天进宫来找刘彻道歉的,一大早就兴致勃勃的进宫来找他,手中还拿个昨日从楚老板那里开的药方,可一见着刘彻那张冷着的脸,立马就后悔了。
早知道不来了,自己老是舔着个脸跑宫里找刘彻,人家根本就不搭理自己,一句话也不说,明面上跟在自己后边陪自己,其实心里已经厌恶至极了。
陈阿娇越想越烦,最后直接将手中沉甸甸的药摔在地方,扭头就走了,她才拉不下面子和刘彻道歉呢,刘彻怎么这么小气!?
哼,自己才不和他一起走了!
见陈阿娇竟然扭头走了,冷着脸的刘彻一时间有些发愣,可腿已经抬起来,习惯性的就跟在陈阿娇身后了。
陈阿娇闷闷不乐的朝永巷外头走,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沙哑模糊的声音,就像是呢喃低语,要不是陈阿娇听觉好根本就听不出来。
他说“阿娇……别走。”
陈阿娇脚步一顿,想起刘彻刚才冷着的脸,和这几个月从来没有主动和自己说过一句话,莫名的置气,就当没听到他说话好了。
身后的刘彻见陈阿娇停下脚步,面上还来不及欣喜,下一秒就见陈阿娇走的更快了,丝毫不管他。
刘彻绷紧了嘴,突然停下了脚步,打算放弃了。
可看见陈阿娇低着头,走的急切,马上就要撞到人时,还是本能的冲了过去,将陈阿娇拽了一把。
陈阿娇还没有反应上来,低着头看见一身青色的衣袍,立马意识到自己这是差点撞到别人身上去了。
她连忙退后,又看见刘彻抓握着自己胳膊的冰凉的手,觉得那处有些发烫起来,立马甩开胳膊,刘彻没出声,只是琥珀色的眸子闪烁的朝自己这边看过来。陈阿娇立马别过头朝面前的人瞧过去。
被自己差点撞到的那人一袭青色看不清纹路但却十分精致的外衣,腰间带着一串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玉佩,再往上干净利落地插着一枚固定发髻的碧色玉簪子,抬头看见那人眉眼如画,陈阿娇第一次见将江南的温和与苍山洱海的浩瀚结合的如此完美的人。
这样一对比,刘彻穿着确实寒酸,不过刘彻面相生的极好,配上一双琥珀桃花眼,薄唇轻抿,身姿板正,仿若雨后修竹。
“不知姑娘是?”走到他们跟前,刘荣温和的笑了笑,拱了拱手,算作打招呼了。
陈阿娇落落大方的行了礼才回到
“家父堂邑侯陈午,母亲是馆陶公主,我叫陈阿娇。”
一边不说话的刘彻突然出声,语气有些莫名的停顿“他是我的……朋友”
面前的青年神色淡淡的,仿佛并不在意陈阿娇的身份,只是听到刘彻说阿娇是他的朋友礼貌的温声说
“既然是刘彻的第一个朋友,那自然也是刘荣的朋友。刚才若有冒犯,请郡主千万恕罪”
明明是温和的语气,可阿娇总觉得刘荣对自己有一些防备。至少眼睛不会骗人,他看自己时更多的是一种审视。
陈阿娇终于认出来这位是谁了,一时间语气有些冷。
“太子说笑了,能和太子做朋友是阿娇的荣幸,哪里有冒犯,我……”陈阿娇皮笑肉不笑的道。
一边的刘彻打断陈阿娇与刘荣说话“皇兄怎么会在这里。”
陈阿娇心中十分疑惑不解,怎么看起来这刘荣和刘彻的关系挺好的,一个太子怎么会和刘彻这个冷宫皇子关系亲近?
刘荣伸手拦住刘彻的肩膀,像个长辈似的拍了拍刘彻的头,刘彻有些抵触,却也没有反抗。
“今日父皇召我去商议一些事情,刚好路过。”
“刘彻怎么肯出来走动了?不是老是窝在殿中不出门的吗?”
话音刚落就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一旁的陈阿娇,转头朝刘彻温和的笑。陈阿娇实在没想到这当朝太子竟然……这般和蔼和亲。
刘彻突然脸色微红,陈阿娇以为是前几日刘彻的风寒还没好彻底,于是更加把目光放在刘彻的脸上,眼见着刘彻精致漂亮的脸越来越红,最后直接像一颗红的滴血的朱砂。
“刘彻?你怎么了?”
刘彻耳根发红,绷直冷酷的脸竟然有些有些柔和了。
“没事”
一边的刘荣像是看穿了刘彻的心思,笑出了声,笑的开怀爽朗。
“郡主,你还是别问了”
见两人说的话都牛头不对马嘴的,陈阿娇更加迷茫,突然反应上来自己还在和刘彻置气,一下子双手环在胸前,气势凌人
“刘彻,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哈哈哈,刘彻你快去哄人家吧,皇兄就不打扰了。”
刘荣像是遇到什么趣事,打趣一边杵着的刘彻。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