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阳找到霍砚辞的时候,他刚刚上班不久,正帮一个人用身份证开机,连日来的睡眠不足,导致他哈欠连连的,一边操作,还一边在那里打哈欠。
机子开好以后,他将身份证还给对方,“53号机,密码4个0。”
等那人走后以后,他就打算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这时候又来人了,他头也不抬的说,“身份证。”
后者递给他。
他拿起看都没看,就开始打开电脑准备刷身份证,当身份信息录入的那一刻,他往显示屏瞄了一眼,却是一愣,又仔细看了一眼,发现是徐晋阳以后,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结果就和徐晋阳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是身份信息不对吗?”只见徐晋阳笑着问。
霍砚辞还是怔怔的,好半天才道,“姐夫,你怎么来了?”
徐晋阳看了眼四周,“我听说我的小舅子在勤工俭学,就过来看一看。”
“就只是过来看一看?”霍砚辞疑惑地问。
“也不完全是,你几点下班?”徐晋阳说。
“要明早七点了。”
闻言,徐晋阳点了点头,“帮我开一台机子,好久没有玩过游戏了,耍一耍。”
霍砚辞并没动,而是迟疑着看着他,“姐夫,你是我姐让你过来的吧?为了劝我回去?”
“你还挺警惕。”徐晋阳唔了一声,“确实是你姐姐让我来的,不过呢,她没有让我一定把你逮回去,只不过是不放心你,让我过来看看。”
霍砚辞不说话了,默默地给他刷了一台机子,“30号机,密码4个0.”
徐晋阳颔首了一下,拿走了身份证,离开了。
整个晚上,霍砚辞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时不时看一看徐晋阳的方向,时不时注意着时间点,因为他心里很不安,就连瞌睡也没有了。
然而,徐晋阳压根没有要找他的意思,好像来这里真的就是玩一玩游戏。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到差不多十二点的时候,霍砚辞泡了一碗泡面端了过去,“姐夫。”
徐晋阳摘下耳机,看向他,“给我的?”
“嗯,你打算还要玩吗?已经很晚了,你工作量不少,这么熬夜吃得消?”霍砚辞问他。
徐晋阳接过他手中的泡面,吃了一口,说,“人还是年轻的时候好,以前我为了解压,可以打通宵游戏不睡觉,现在才玩到凌晨就已经坐不住了。”
霍砚辞默然,“你直说吧,是不是让我回去的?”
“你真的误会了,事实上你姐姐认为你做兼职还是挺好的,锻炼锻炼一下,只不过有一点,老是熬夜,对你还是不太好。”
他的语气很诚恳很认真。
霍砚辞想了想才说,“我能找的就只有这个,毕竟还没有放假,白天的话我要上课,没什么时间。”
“明白。”徐晋阳看着他,“你家里知道你在兼职吗?”
霍砚辞摇头,那天他从家里出来以后就没有跟家里联系,上周五没回家,霍从洲倒是给他打了一通电话问他怎么不回来。
他心里空落落的,虽然说爸爸的关心令他受宠若惊,可他最希望的还是妈妈给他打电话。于是找了个理由搪塞了,好在霍从洲并没有追问。
“我的建议是你和爸妈说一声,至少让他们知道你的想法,你觉得呢?”
话是没错,可是霍砚辞还是很犹豫。
见状,徐晋阳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吧,你自已也不小了,如何打算自已看着办。有什么事不方便和爸妈说的,给我打电话,嗯?”
“好。”霍砚辞答应了。
徐晋阳到底还是熬不住,不到一点就走了,回到家他给霍喜安发了条信息,让她放心,网吧离学校不远,他确实是在那里做网管。
本以为霍喜安要明天才会回信息了,结果刚发出去,霍喜安的电话就打来了。
“他真的在兼职?”她声音里没有丝毫困意。
徐晋阳嗯了一声,“你怎么还没睡?”
“加了个班,等洗澡完了以后瞌睡就醒了,想着砚辞的事情,有点睡不着。”霍喜安低声说。
“他状态挺好的,年轻人受到了打击,想要证明一下自已,很正常。”
霍喜安默了默,“其实他也没有做错什么,就是方式单纯了一点,回头我去和妈妈说一说吧。”
话一出口,就听到徐晋阳笑了笑。
她不免问他,“你笑什么?”
“我是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不如你让他自已去和妈和解?你是姐姐都能宽容他,何况是妈自已呢?她生的儿子她自已心里有数,不过是僵持着,等着你弟弟去妥协而已。”
他的话不无道理,霍喜安说了一声,“那好吧,那我们就再看看。”
如徐晋阳说的那样,第二天霍砚辞就主动回家了,今天是周五,平日里他都是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