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了个嘘声的动作。
霍从洲原本要说的话戛然而止,最终只能带上门走了出来。迎面遇到了正好过来的刘助理,他叫住他,指了指里面。
“什么情况?”
刘助理了然,“安安下午不舒服,本来是要和您说的,正好您去了会议室,我想着别耽误了安安去看医生,就自作主张去了学校,然后那位陈老师就已经在那里了。”
“她不是家教老师么?怎么会在学校?”霍从洲疑问。
“安安老师说是她报的手机号码叫的陈老师,其实老师也诧异,但是孩子坚持要陈老师来,她只好联系了她。”
刘助理说完,停顿了一下,“我去接安安输液时,安安怎么又不肯让陈老师走,没办法,输完液就只能一起带过来了。”
霍从洲没说话。
刘助理以为他不高兴,连忙劝道,“我很少看到安安这么依赖一个人,估计是因为这位老师和陈总......有几分相似,多了一些亲切感吧。”
“相似?你觉得有多像?”霍从洲倏地开口。
刘助理怔了怔,思索了几秒随即回答,“只是眉目间神似,不是很像的。只不过小姐大概是太思念陈总了,才会想要找一找慰藉吧。”
霍从洲有些失神。
刘助理以为他是不高兴了,毕竟他嘴上不说,但是陈漫俨然已经成了他心口的疤痕,提不得,触碰不了,奈何安安小姐却好像很喜欢这位老师,正所谓爱屋及乌。
想到这里他试图劝他,这时候,霍从洲已经开口,“让安安睡一会儿吧。”
然后转身走掉了,背影看上去隐约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