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从洲一早上到了公司就开始开会,开完早会还没有喘口气,就接到了木山那边的电话,说招商已经招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要开个会安排一下明年的计划。
于是霍从洲直接吩咐刘助理去了会议室,开视频会议,因为涉及到商业数据这一块,所有人都自主的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包括霍从洲自己也是一样的。作为总经理,他不仅要第一时间掌握数据,还要根本数据的情况调整计划,更加需要精神高度集中。
会议整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等他从会议室出来,刘助理急坏了,跟着上前说,“您可算出来了,黄阿姨打来好几个电话,说陈总生病了。”
闻言,霍从洲表情骤变,“你应该早点进来告诉我的。”说着就往外走。
刘助理悻悻的,不敢回他,之前他订了规矩,任何人有急事找,如果他在开会,天塌下来也不要找他的。霍从洲一路出了公司就一边给陈漫打电话,没人接。
又给黄阿姨打,也是好半天才接了,“霍总?”
“您给陈漫换一下衣服,我还有十分钟就到家,带她去医院。”说话间,他人已经打开车门准备上车。
却听到黄阿姨那边静默了几秒说,“陈小姐已经到医院了,是她客户送过来的。”
霍从洲上车的动作生生顿住,“客户?”
“是的,就是秦先生。现在陈小姐已经在输液了,病毒性感冒,需要打三天针。”
不用想都知道这位秦先生是谁了,霍从洲沉默了一瞬,然后道,“我现在过来。”
与此同时,陈漫输液以后,意识也慢慢地恢复了不少,一睁开眼,并没有看到黄阿姨,而是秦文柏正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打电话。
声音特意压低了,似乎怕吵醒她,也许是察觉到陈漫的目光,他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真的醒了,很快与电话里说了句什么就挂了电话。
然后眼神关切的看着她,“醒了?要不要喝水?”
陈漫轻轻摇头,虚弱的张口,“麻烦你了,黄阿姨呢?”
“她带着安安不敢在医院多待,怕传染给孩子,我就让她回去了。”秦文柏说完,略微停顿了一下,“那是你的女儿吗?”
她嗯了一声,“你去忙你的吧,一会儿我自己可以回去。”
“你现在都发烧到四十度了,输完液还要去医生那里拿药,我哪里能放心走?”秦文柏想也不想的否决了。
又怕陈漫过意不去,又自己解释说,“我上午原本是想去你公司和你讨论下接下来的计划的,也没有安排其他的行程,所以你别操心我,只管好好睡着,知道吗?”
见此情形,陈漫也不好再说什么,而她也确实是不舒服,迷迷糊糊的又想要睡去。这一幕被秦文柏看在眼中,他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注意到她的被子没有盖好,于是走过去想要替她盖,刚俯身下去,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了陈漫的脸上,一时之间竟然怔松了起来。
记忆中他第一次见陈漫的时候,她给人的印象冷冷淡淡的,与人保持着客气疏离的距离,除了和他上课那一个多小时可以看到她侃侃而谈的模样时,大多时候她是不怎么和他交流的。
他以为是不熟,于是有时候就给她带饮料奶茶,想要和她拉近一点关系,说话也比较放松。然而,陈漫很严肃的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令他无法反驳又哭笑不得。
她说,“我已经拿了你的学费,就没理由在吃你买的东西了。”
秦文柏自问从小到大,身边也不缺示好的心仪的女性,像陈漫这样的,压根不吃这一套,倒是让他觉得眼前一亮。
于是被拒绝,他丝毫不反感,反而是愿意和她相处,听她讲课,偶尔走神被她警告,也不生气,而是嘻嘻哈哈的和她插科打诨。
但她也不是一直很严肃,比如他的成绩取得了一点提升,她会奖励他一个本子,跟他说好好考试,她期末请他吃饭。
如今,那个对他有些遥远又模糊的人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而且还这么近的距离,他竟然舍不得就这样移开视线。
大约看了她一会儿,就在他仍然出神的时候。
门口冷不防的声音响起,“秦总这是要乘人之危?”
话一出口,秦文柏猛地回过神来,他立即朝声源所在的方向看去,只见霍从洲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正目光冷然的盯着他。
他的视线太具有侵略性,让秦文柏心里有些不适,他站起身从容的看着他,“我帮学姐盖被子,也叫趁人之危?霍总不觉得你的话太言重了?”
霍从洲冷笑,“你足足盯了我的妻子十几分钟,如果不是我来,你打算干什么?”
秦文柏皱起眉头。
而霍从洲已经走了过来,他俯身探了探陈漫的额头,还是烫的厉害,嘴里却是道,“我的妻子我来照顾就行,秦总可以去忙了。”
说着,他就在陈漫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