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够改变!” “我们走着瞧吧。”数息之后,她收敛起了笑意,目光阴沉的盯着众人,这般喃喃说道。 黑气再次自她周身涌出,而这一次,那些黑气不再攻向任何人,而是将她身形包裹。 宋归城的眉头一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快步上前,伸手去抓对方,却扑了个空。 黑气在这时散去,方才站立此地的女子,此刻却已然不知所踪。 …… 武陵城县令府。 正屋的门外,一个身材臃肿的男人正恭恭敬敬的站在那处。 他的模样惶恐中带着敬畏,手里小心翼翼的端着一个木盘,上面托着一杯已经快要凉掉的清茶。 他似乎站了很久,双手有些发酸,屋外的风雪时不时的透过屋檐灌入,雪渍从他的衣领的缝隙落入,贴在他后背的皮肤上,寒意彻骨,他却不敢动弹,生怕闹出些想到来,惊扰了那位大人。 若是此刻有武陵城中的百姓见到此景,一定会惊掉下巴,道上一句:“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家伙,敢让县令大人这么伺候着!” 没错,这正站在自家房门前的肥胖男人正是武陵城的县令——周恒秋。 而他身后的屋中,正有一位红衣男子正襟危坐。 男子的年纪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模样俊美得宛如从画中走出一般,不输美艳女子。 只是他的皮肤却过于白皙,以至于有些怪异。 此刻男子正细细研读手中的书籍,他看得极为认真,一句一列,都反复品读。 遇见某些难以理解之处,也很有耐心的停下来反复揣摩思考。 砰。 他正看得入神,屋外却忽然传来器皿破碎的声音。 他眉头一皱,抬头看向房门方向,他宛如藏着星辰的眸中闪烁着光芒,正要说些什么。 但下一刻,他眸中星光忽然一颤,嘴角似乎有些东西流出,他伸手一摸,定睛看去,却是一道扎眼的殷红之色。 那时,男人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房门在这时被推开,周恒秋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屋中,扑通一声跪下。 他身后的屋外,一位红衣女子跪拜在那处,身旁还有掉落在地上破碎的茶杯。 “巫祝大人……” 男人伸出手,抹去嘴角的鲜血,言道:“我知道了。” 周恒秋闻言一愣,却听男人道:“朱全死了。” “她也暴露了。” 周恒秋的心头一惊,这消息他也方才得到,男人一直坐在屋中,却也能知晓武陵城中的一切。 念及此处,周恒秋的心头愈发的惶恐,对于眼前的男人也愈发的敬畏。 “那……那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小的……”周恒秋念及此处更是不敢有半点怠慢,赶忙就想要争取立功机会。 “宋归城活过来了。”男人却只是淡淡道了句。 这话出口,周恒秋顿时脸色难看:“那个西洲剑甲的统领?” 他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恐惧,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颈项。 这点小动作尽数被男人收入眼底,他低声道:“永夜从不需要懦弱的信徒。” 周恒秋顿时诚惶诚恐:“小的只是……” “但没关系,永夜也足够宽容。” “恐惧是本能,作为武陵城第一代皈依者,永夜相信你的虔诚。” 男人眯着眼睛,嘴角扬起一缕笑意,目光却盯着男人。 周恒秋心头却愈发的惶恐,他将自己的头埋得很低,诺诺的应道:“属下对永夜的皈依是真心实意的。” “只要……只要巫祝大人需要,小的这就愿意前去,为永夜杀了那个外来者!” 似乎很满意周恒秋的回答,男人眯起的眼睛中笑意又浓郁几分:“有宋归城在,你没那本事。” “永夜素来爱惜自己的子民,断不会让子民们白白送死。” 听闻这话的周恒秋长舒了一口气,但又立马觉察到这样的表现似乎有些不妥。 他赶忙又言道:“那……那任由那个外来者继续胡作非为,对巫祝你的计划会不会……” “区区一个外来者就能动摇永夜的降临,那永夜就不是永夜了。” “杀她只是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但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她的存在已经无关紧要。”男人轻声言道。 目光越过周恒秋,看向门外始终跪拜的女子,鲜血正顺着她的手掌不断涌出,她似乎很是惶恐,低着几乎贴在地面上的头至始至终都未有抬起过。 “待她去养伤吧。” 周恒秋闻言,连忙点头,正要退出房间。 门外的女子却忽然抬起头,看向男人,声音颤抖的言道:“大人,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宋归城的出现在我们的意料之外,他能看穿你,并非是你的问题,你也不必担忧。” “永夜自有明断。” “只要你保持虔诚,永夜允诺的,依然属于你。”男人仿佛看穿了女人的心思,他如此言道。 而听闻此话的女人面色一喜,赶忙低头叩拜,嘴里虔诚高呼道:“永夜之神,翼罩霜天!” 周恒秋闻言,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