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哨子声)、蚯蚓模样的软糖、话梅糖还有没吃过的红黑两色甘草条(非常耐嚼)。
富江没想到店铺收银台上还有几盒眼球糖(眼球形状的软糖,Q-Q弹的触感与眼球很像),味道也与黑涡镇的相似。
她塞了一个眼球糖给双一,闷笑道,“别怕,尽管吃,肚子臭了给你洗干净。”
“窝才布担心呢,”双一口齿不清道,“随便臭,反正接文难受的是你,呜……好好吃啊。”
“喂哪两个不长眼的布偶还不给我多拿点糖果。笨蛋!你做的布偶人太没眼色了。”他扭过头对富江说。
“跟你学的。”
“才怪……”
珍妮趁机跑到林肯公寓后面的大型生鲜超市,每一个收银台都大肆劫掠一番,又装满了两麻袋钞票硬币。
布兰特脸色难看,欲言又止,在珍妮威胁的眼神下,不情不愿地拖起四麻袋钱与三个软踏踏毫无行动能力的蚊香型人类。
3850号房别墅的大门敞开——
屋内,詹妮如临大敌似的坐在沙发里,握着水果-刀的手撑在膝盖上。
可能从富江离开她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患有小儿麻痹症的双腿在不受控制地轻颤着。
她瞪视着客厅婴儿车里哇哇大哭的婴儿,目不转睛的看着。
听到门口的动静,詹妮尖叫一声,身体缩成一团。
“是我,西尔维娅姐姐,”富江说。
“姐姐!……”詹妮回过头,眼睛瞬间红了,哭的既委屈又高兴:“我好想你啊!太吓人了,外面一阵阵的叫。警笛声、火警铃声、婴儿哭还有广播……”
她瞪着门口的莱肯斯,“啊他们?!怪物?姐姐快过来,我有刀!……”
詹妮扑向富江,富江闪身躲开,攥住詹妮的两条枯瘦干瘪的细胳膊。
“嘿!嘿……冷静点小姐,拿稳刀!”
富江拉着她一同坐到沙发上,转头笑盈盈地对她说,“詹妮,我很高兴你拿起了刀……不过啊,记得锋利的一面要对准敌人。”
说着,她掰正詹妮竖着拿的水果-刀,刀尖对上客厅地毯上的三个肉团。
“仔细看看,”富江满怀恶意的说。
詹妮看了看眼神鼓励的富江,磕磕绊绊的开口道:“太……太可怕了,我从未……从未看过如此恶心丑陋的怪物。就像……剥了壳的蜗牛……咦?!眼睛?——他们看我的眼神?!他他们……”
詹妮惊跳起来,“爸爸?妈妈?!还有……还有大姐戴安娜?!怎么可能……”
“不要一惊一乍的。”
“只是全身骨头碎裂然后盘成大号蚊香,”富江下巴压在双一头顶,他不停咀嚼甘草条发出的吧唧声非常催眠:“嗯……反正还没死,我带了很多——钱来,尽快送到医院能治就治,治不好就躺床上一辈子。没事的!他们命硬的很,看啊……盘成这样也没死,别怕,我钱很多。”
“钱?”
“你想象不到的数额。”
詹妮偏过头,避开父母哀求的眼神。
“钱……有钱当然好。可……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姐姐哪来的钱?有多少……够一日三餐吗?够交学费吗?足够让我们在寄宿家庭里不受欺负吗?”
富江靠在沙发上,双腿蜷缩在身侧:“大概吧,”她朝尼龙袋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有三四十万?还是一二十万?不要紧,不够我再去拿。”
“……那那那些钱都是……”詹妮打了个哆嗦,茫然四顾道:“我们逃吧,姐姐,不能再待在这儿了。那些……那些丢了钱的人肯定会报警的!我们快逃吧!”
“你没有什么想对爸爸妈妈说的吗?”
富江直勾勾盯着詹妮,琥珀眼眸闪过一丝笑意。
她享受着詹妮的恐慌、不安与迷茫。一把拉住詹妮的手腕带到钱袋旁。
不用她动手,詹妮就着迷一般主动伸进袋子里。
五颜六色绚丽多姿的纸钞硬币轻飘飘地从指缝里滑落,但上万的重量可以压垮任何一人的灵魂与尊严。
詹妮又哭了,抽抽搭搭,抓起一把钱用力丢到莱肯斯脸上,“为什么不给寄宿费?!为什么每周20美元的寄宿费不寄过来!”
她说,“你想让我们死吗?你想让我们死在别人手里吗!你明知道格特鲁德收养我们只是为了钱。”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把两个未成年女儿寄放在陌生人家中?!你连她家的实际情况都不知道,格特鲁德非常穷,吃饭的勺子也只有三把,就指着这每周20美元过活!”
詹妮说,“从六月到十月,你从未看过我们,电话不打,信也不写……你怎么放心的啊爸爸?我们只是两个小女孩……她之前没有那么放肆残忍的……真的,爸爸,虽然格特鲁德晚上会时不时体罚我们。但也只是让我们趴在地下室桌子上,脱掉裙子鞭打几次屁股,伤口几天就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