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给人家姑娘安稳,别说房子了。嫁员外当妾,过得也比跟着我好。”
“你小子想得开就行,喝酒去。”梁平搭上第保的肩膀,朝铁匠铺走去。
颜樱的瓜嗷嗷坠地,没吃完就碎在地上。
她感叹男人间的感情就是这么不可捉摸,明明上一秒还膈应生气,下一秒就搭肩喝酒。
他们走后,颜樱将门关上,就将从铁匠铺挪来的东西整理好,放在屋后的柜子里。
她眼定在放在铁匠铺风尘许久萧甘棠的盒子,一直还没有时间打开看看。
想着,便将玛瑙红鱼玉佩合了上去,箱子锁里头的机关开始转动,“咔哒”一声,盒盖翘了起来。
里头躺着一些信件,有一封信写着皇上的疾病,肛边生鼠乳,肛边肿,生疮而出血……
颜樱一乐,这不就是常说的痔疮,难怪她曾去打听,也打听不出什么下文,原来真的是“隐疾”,位置刁钻得不可对人言。
想当年秦王乾隆慈禧苏东坡都受过这种折磨,汉代文帝刘恒还是靠宠臣邓通吸吮痔疮上的脓血才得以缓解。
乾武帝的痔疮倒是给萧甘棠以毒攻毒的药方给治好了,白矾、蟾酥轻粉和砒霜炼成敷料,结痂而除。虽然药方有着不小的副作用,会对患者身体造成极大的损伤,但在这个医疗设备落后的地方,这不得不说是一味灵丹妙药。
病症单旁边还有一沓白纸。
颜樱拿出一张对着光亮处观看,没看出个眉目,换了个角度也没瞧出端倪。
萧甘棠这么结实暗藏机关的盒子中放了一叠白纸,说不过去。
颜樱把纸张放下,用小刀割开盒内的绒布,不如所想,没暗格没藏匿。
她看着窗外云翳聚集,暗暗沉沉,没半丝阳沐,像是会有雨,便顺手将纸张平整地压在镇尺下,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