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樱刚下马车,就见到九方奕泽直直地站在王府大门前。
她回头看看,挠挠头,膨胀包子是怎样回来的?回得比自个还快。
“王爷真厉害!好身手!”颜樱边鼓掌边走进大门,试图蒙混进府。
九方奕泽偏偏左右阻挡着路,她无奈地问:“王爷,你这是要闹哪样?”
“哼。”
颜樱觉得眼前的男人就像个孩子,非得要人哄,都多大的人了,大家相互给个台阶下下就得了,非得杠起来。
她撸起两袖子,从腰间一把抱住九方奕泽,眼含微泪说:“王爷,你不让我进屋,舍得让我露宿街头吗?”
九方奕泽身体被她封印住,僵在那里,这女人刚还心狠手辣将他扔山里,现在就柔情似水惹人爱,玩欲擒故纵?
九方奕泽还没享受完温柔乡,隐七见不得主子被玷污,一脸鄙夷地去拉开:“王妃脸变得真快,别碰我家王爷!”
“好,不碰不碰,王爷早点休息哈。”
颜樱完全不介意隐七对她的偏见,顾不上拉扯的痛苦,欢快地跑进王府,若是走慢一步,九方奕泽反应过来,她今儿别想入府。
“王爷,王妃还是要管管的,天天瞎混,怎么知道以后能惹出什么祸端?”隐七不高兴说道。
每每想起御医试这些天发生的事,就觉得王妃浪荡不羁,自己备受委屈。
九方奕泽自她喝当归汤把自己喝个半死就想管住她,发生在她身上的每件事都显得触目惊心。
嫁入王府后,颜樱的知书达理全然不见,他不知该庆幸王妃做回自己还是该自我检讨没教好她规矩。
“多嘴。”九方奕泽一甩衣袖,走进府中。
府里颜樱的沐浴房氤氲袅袅,她头没入水中,想着这些天的事。
原主三步不出闺房是有原因的,到处都是要她命的人,弱者呆在家中许是最佳选择,免得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
就像御医试场后门见苏墨辰那样,要不是危急关头出现一个黑衣人救了她,她早已上西天。
黑衣人?
她想为黑衣人做些什么,从沐浴桶中站了起来,水潺潺落下,快速披上素衣:“春沁,准备药箱。”
颜樱刚踏进院子,便已被隐七拦下:“隐七,我要见王爷。”
隐七呈一大字型挡在院门前:“王爷不想见任何人。”
“你就不能代为通传一下?”
“不能!王妃请回!”
颜樱给隐七塞了锭银子,隐七不但不接,还生气地说道:“王妃你这是狗眼看不起人!”
啊?狗眼?这误会可大了。
她想着在御医试场的侍卫都能被收买,隐七的官禄比他们低,平时衣服都不多一套,钱袋子里应该没什么钱,没想到这木头跟他家主子一样倔。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
颜樱故意打了个喷嚏,双手搓着臂膀取暖,拔高音量:“王爷,外面好冷啊。”
说一句,没反应。
她又在外面哀嚎:“风真的好大啊,呼呼作响,我快要病了。”
门从里徐徐打开,九方奕泽踏过门槛:“冷还跑出来?”
“王爷让我进去再说呀。哈啾!”
颜樱这次真的在打喷嚏,匆忙出来,忘多穿一件了。
她的身子要紧,没等到九方奕泽的应许,就快步钻进书房,关上房门。
门猛一下打到隐七鼻尖,将他挡在外头。
他想踹门进屋,想到王爷没发话,他又不敢轻率打搅,终是没敢抬起脚踹门。
“什么事?”
九方奕泽坐在茶桌上,一只手提拎着紫砂壶冲洗着茶盏。
“王爷,我来。”颜樱把箱子放在桌上,接过活。
倒完茶后,用手巾擦拭干净双手后,便打开药箱。
九方奕泽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梧桐木箱子。
颜樱笑着说道:“这是药箱,我这不是看到你手上有伤吗?特地过来看看你的。”
颜樱伸摊出手掌,九方奕泽犹豫一下,把受伤的手递上去。
颜樱小心解开纱布,边细看边说道:“最近不要拿剑或紧握拳头,手背伤口应是裂开多次了,再裂就要留疤了。”
九方奕泽的郁气消散,说话语气舒缓开来:“你怎么知道吾手受伤?隐七告诉你的?”
他微微咳嗽,内心窃喜却责怪着:“你知道吾受伤,还把吾扔山里了?”
颜樱不慌不忙地将创伤药倒在敷料上铺平,随后压在伤口上,一脸委屈:“王爷不肯上车,我还能把王爷抱上来不成?”
九方奕泽听着,心里还去掂量了下自己的体重,以王妃瘦小的身子,的确抱不动他,这次自己是有些过分了。
颜樱缠着纱布,打上结,继续说道:“隐七没有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