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蔷薇虽说勤快,但到底还年轻,做家务方面并不算拿手。
温洳很勤快能干,很快就将有些杂乱的家收拾得干干净净,甚至连窗户玻璃都擦了一遍。
“马桶的绳子修好了,阳台的灯泡也换了,明天我去趟五金店,买根管子,把厨房下水道那根漏水的管子换下来。”
党军仓一边洗手,一边对王蔷薇说道:“你怀着孕,可千万不能爬高爬低,当年你师娘怀头一个孩子时,就是爬梯子时摔下来,孩子没了不说,她也差点丧命。”
“啧,你这人会说话吗?”
温洳狠狠瞪了自己丈夫一眼,转身对王蔷薇说道:“反正我工作也轻松,回头我隔天过来一趟,帮你拖拖地洗洗衣服。”
“师娘,真不用,我自己行的!”
王蔷薇受宠若惊,忙不迭拒绝。
“你叫我一声师娘,那你就得听我的话,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啊!”
温洳摘下腰间的围裙,笑着冲正在与董媛蕊玩耍的女儿摆了摆手。
“妈妈,我还想和小蕊玩耍!”
默了默,党军仓说道:“那就玩吧,等晚上我来接你回家。”
听到这话,王蔷薇眼中满是惊喜,忙不迭从柜子里又拿出一把糖果,塞进了党安宁手中。
送党军仓夫妇出了军区大院的门,冯晚禾笑着开口。
“党老师,昨天我偷听到你和师娘吵架了,师娘不是不同意见面吗?怎么又……”
“嘿,你这丫头怎么能偷听被人家夫妻聊天呢?太没道德了啊!”
党军仓佯装生气,却被温洳嘲笑。
“上梁不正下梁歪,她没道德,那是你这个做老师的没教好,活该!”
被妻子一顿嘲讽,党军仓也是哭笑不得。
“行行行,是我的错,我给我学生就没教好的,净教了些偷听墙角的毛病!”
说罢,党军仓和冯晚禾对视一眼,不觉都笑了。
“谁不是人生父母养?你师娘就是嘴硬心软,她比谁都心疼董援朝的牺牲,也比谁都心疼王蔷薇的处境。”
“原本我打算自己带着阿宁来,结果早上一起床,就看到她准备了点心水果,甚至还把自己蒸的包子都装着。”
党军仓笑着看了妻子一眼。
“来的路上还说只此一次,看一眼就赶紧走,结果你瞧……就属她最忙!”
被丈夫戳穿,温洳有点急了。
她作势就要打党军仓,还骂道:“你一个男人,怎么比女人还嘴碎呢?”
“唔,我咋说我也嘴碎呢,原来都是党老师教的,嗯,上梁不正下梁歪!”
冯晚禾笑,惹得党军仓和温洳都不觉笑出了声。
晚上回了家,冯晚禾把王蔷薇与党军仓两家的事情交给父亲听。
冯德彪连连点头称赞。
“好,好,不愧是我女儿,这事儿做得漂亮!”
他看上去心情格外好,甚至还拿出自己舍不得喝的好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爸,是有什么好事吗?”
冯晚禾试探着问道,心中忽然就涌上了希冀。
抿着酒,冯德彪抬起眼皮看了女儿一眼,似笑非笑说道:“你希望是什么好事?”
“我希望我二哥和……早日回家。”
她含含糊糊省略了薛战城的名字,眼底的娇羞与喜悦哪里能逃得过冯德彪的眼睛?
“只希望你二哥早日回家?哦,就不希望战城平安归来?”
被父亲打趣,冯晚禾忍不住跺脚撒娇。
“爸,你故意的!”
冯德彪大笑出声,他拍了拍女儿的手背,慈爱说道:“等着吧,很快就有好消息了!”
在军区大院待久了,冯晚禾别的本事没有,察言观色抠字眼的本事倒是增长不少。
父亲虽然没直接回答,但从他的语气和表情里,冯晚禾已经找到了答案。
二哥要回来了!
薛战城,也要回来了!
在他们分开的这段日子,她已经想明白了,心中那个结也完美解开。
人生这么短暂,明天与意外不知道哪个先来到,他们要做的是珍惜当下,而不是忧心那些还未发生的事。
此刻,她迫不及待想见到薛战城,想要投入他的怀中,想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吻着他的唇,把自己的心展露在他面前。
西北边境。
边境的傍晚壮阔又美丽,一轮红日缓缓西沉,满天都是火烧云。
染红了天际,也染红了薛战城与向焱的脸庞。
他们都瘦了,也都黑了。
因为今天休息,二人难得清闲坐在营区的房顶,看着天空,思念着亲人。
“你打算怎么处理和我妹的关系?”
向焱看着薛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