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皮肤被扯得隐隐刺痛,溢出的鲜血顺着指尖往下滴,看上去有些可怖。
商酒酒抬眼,耳边顿时有浅浅的倒吸凉气的声音。
看来她的劲使大了,她眨了眨眼,眼底的笑意稍纵即逝,“不好意思姐夫,我手滑了。”
霍无衍没开口,只站在原地挑眉看她,像是要看透她的小心思。
商酒酒忽视身前那道灼热的视线,处理好伤口便要离开。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你好好养伤。”能多一句嘱咐已经是她最大的慈悲了。
“商酒酒,你用完就扔啊,我才救了你,你就想丢下我一走了之?”在她看不见的身后,霍无衍活动着受伤的手臂,勾唇冷笑一声。
“你还想怎么样?”商酒酒回过身,清冷的眼眸中隐含不耐烦的燥意,她看着他,双目对视间有火光炸开。
“那当然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相比如同一只受惊小兽般竖起浑身刺的商酒酒,霍无衍看起来淡然自若,不急不躁,只是说出的话充满了调侃意味。
“原来姐夫爱这一口啊。”商酒酒冷哼一声,唇边绽开丝丝嘲弄,“可惜了,我不太喜欢。”
“你还是去找别人吧。至于你这伤,应该不影响发挥?”
霍无衍毫无颜色的唇边,掠过一抹难以捉摸的情绪。
她真是什么都敢说!
“行了,不逗你了,送我回家。”霍无衍正了正神色,淡然出声。
商酒酒侧目,眉尖上扬,水汪汪的杏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拜托,你是伤了胳膊,又不是断了腿,还够不到残疾人的标准。少给自己加戏。”
说完,商酒酒躲过他的手掌,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短短几秒钟,人已经没了影。
霍无衍疲惫的捏了捏酸软的眉心,手臂微微颤抖着,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他敛了神色,往反方向走去。
……
中央广场的大楼上,落日的余晖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斜照进来,投下一条条光影,办公室里弥漫着好闻的咖啡香气,窗台上的绿萝才浇过水,此刻正青翠欲滴。
“咚咚咚。”木质雕花的房门传来厚重的回响声。
恩斯特停下笔,慢条斯理的合上笔帽,“请进。”
门推开,乔曼丽踩着尖头高跟鞋走了进来,手中抱着一份文件夹。
“是设计稿?”恩斯特抬眼,嘴角微微勾起,主动起身接过文件查看。
说实话,他很期待。
“是的先生,请您过目。”乔曼丽恭恭敬敬的站到办公桌旁,余光时刻留意着恩斯特的反应。
这份文件用的是商蓉蓉的设计稿,她已经看过了,设计稿的瑕疵是难免的,但这还只是初稿,后期还会继续修改精修,想来……
“你没拿错文件吧?这是初稿的定稿?”
男人的询问语气让乔曼丽莫名觉得耳根一紧,打了个寒颤,她小心翼翼的凑近恩斯特,谨慎的开口询问。
“确实是,先生,可是有什么不妥?”
“这不应该是商酒酒的水平。”恩斯特将文件夹啪的一声摔在了桌子上,单手扶着额头,俊美微蹙,压低的声线带着怒气。
“这……”乔曼丽像是被定在原地,手脚冰凉。
恩斯特先生难道看出来了?
“我亲自去看看。”恩斯特面色微沉的道。
恩斯特竟然要亲自见商酒酒!
不行,绝对不行!
乔曼丽脑子嗡的一声炸开,她顾不得其他,连忙上前几步拦住恩斯特的去路。
“先生,说不定是商小姐自己拿错了文件,我再去确认一下,很快给您答复。”
“这几天您事情多,有这时间不如好好休息一下,我会办妥的。”乔曼丽攥着手,眼神低垂。
她怎么都没想到恩斯特居然真的让那个土包子做负责人,甚至……好像还很欣赏她。
闻言,恩斯特停下脚步,犹豫几秒重新返回办公桌,“那就交给你了,确认清楚情况如实汇报。”
“好的。”乔曼丽连连应声,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走出去后,她狠狠啐了一口,“不中用的东西!”
原想着商蓉蓉的手稿能过恩斯特先生的眼,这样也可以暗中将合作的实际设计权转在商蓉蓉名下,谁知道事没成,说不好她还得向商酒酒低头。
想起之前在办公室里的闹剧,乔曼丽脸色铁青。
她想了想,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蓉蓉。”
“曼丽姐,我的设计稿是不是通过了?你跟恩斯特先生提换人的事情没?”接到乔曼丽的电话,商蓉蓉很兴奋。
她就说,商酒酒那样的出身环境,怎么可能受过系统的教育和指导,上次能赢大约只是运势使然罢了。
“商蓉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