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便至。”
……
“放屁!请罪。我可受不起。”
刘仁恭在城外大酺,营中火光点点,笑声不断。城中李匡筹则已披挂完整,一手抚着刀柄,杀气腾腾,堂内众将面面相觑。白天不是谈好让刘窟头去蓟州么,怎么突然改主意要趁夜袭营,甲都穿好了。
一将道:“大帅。这,这不,不和规矩啊。”
“是呀。已谈妥他去蓟州。那边户口不丰,掀不起浪来。”
“大帅,不好不讲信誉吧。”
“是啊。刘哥也难呐。”
早年李全忠为将时,李匡筹亦常随父出征,后来李匡威为节度,他也掌握了近万精兵,此次驱逐大哥,正靠这些老部下。但是此次刘仁恭兵乱,杀才们的屁股很成问题,惹得李留后十分堵心。李二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怒道:“什么规矩?谁家规矩?刘窟头来,要什么给什么。那明日高思继来,怎么办?镇中各州各军,皆来兵谏怎么?”说着将腰间长刀拔出,扎在面前几上,喝道:“我只问一句,今夜袭营,你等从是不从!”
众兵头见带头大哥动了真怒,也都熄火。赵珽瞧着气氛紧张,忙出来打圆场说:“诸位。刘军骄狂。正所谓骄兵必败。城中拣选精兵,待我安排民夫送赏赐去,掩护军士出城。我观刘军营地草率,一把火烧了他。必胜矣。”
李匡筹双手抚刀,道:“诸位一言而决。”
对于此等不讲信义的行为,众将本欲再劝,忽然感到背后有些发凉。回身一看,不知何时,殿外已站了一圈甲士,一个个杀气腾腾。再看带头大哥,手里一直好像拿着一只杯子,就差摔杯为号了。感觉李二真要翻脸,老杀才们脖子一缩,都做了识时务的俊杰,纷纷拜伏在地,赌咒发誓,要将刘窟头脑袋砍下,作成夜壶献于大帅。
李匡筹这才稍缓语气,道:“把你等家底都给爷爷拿出来,准备两千精骑。”夜间作战,人多无用,两千精锐都嫌多。“刘窟头决不能留,否则我等如何治得镇中宵小?刘军辎重财货,你等自取之。糊涂,尔等皆我心腹,待平定各州,好处岂能付与外人。某这一片苦心,你等可知啊。”
打一巴掌揉三揉,李大帅,难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