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我们先走咯,你回家注意安全哦。”南归朝南枝挥挥手,笑着道别。
“拜拜。”
陈木生见只剩他与南枝两人,便巴巴的凑上前:“南枝同学,天也快黑了,我送你回家吧。”
“谢谢,我能自己回去。”莫南枝拒绝了陈木生,朝着公交站走去。
虽然被拒,但他仍默默跟在南枝身后,莫南枝也不想理,他爱跟就跟着吧……
下了公交,天色已黑,月与星铺下光辉,照拂着两人。
走到小巷岔路口,莫南枝回头,赠他一个浅浅的笑:“别跟了,我到家了。”
她……笑了,春至枯木生,娇花满枝头。她第一次对陈木生笑。
陈木生回她一个山花烂漫的笑,上前一步:“南枝同学,你笑起来很好看。”
“谢谢,你回家吧。”
“那明天见,南枝同学。”陈木生挥动双手,炽热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背影,直至消失在巷子的转角。
莫南枝刚走到转角,便发现角落醉醺醺的外公。
外公又喝醉了,南枝心头一颤,小心翼翼地去扶外公。
“外公,你喝醉了。”
外公醉呼呼地睁开双眼,发现眼前的是南枝,便把手里的酒瓶朝南枝砸去。
啪——酒瓶擦过南枝的手臂,随之一颤的还有莫南枝的心。外公又发酒疯了……
外公手指着莫南枝,语气透露着些许嫌弃,“你个扫把星。”
面对恶语的同时,南枝还要承受拳头……
外公虽然年过六旬,可打起人来却狠的不得了。
陈木生还沉浸在南枝一笑的春风里,却被一声清脆的玻璃破碎声打断。
陈木生朝着破碎声走去,走过转角,却看到弱小的女孩被一个瘫坐在地的人捶打。陈木生瞳孔放大,心头颤动,那是他触不可及的南枝同学。
陈木生将南枝拉过护在身后,警告着这瘫坐在青石板砖上的老者。
莫南枝慌乱拉住陈木生的衣袖:“陈木生,他是我外公。”
陈木生一顿,转过头,看见满眼慌张与恐惧的南枝,他不免心疼。
“陈木生,帮我送他回去吧。”
“好。”
把醉酒的外公搀扶回家后,莫南枝便把陈木生送去巷口。
陈木生盯着莫南枝那双垂着的眼睛,轻声道:“南枝同学,疼不疼。”
莫南枝心头一顿,她怎么会不疼呢,只不过是之前练过跆拳道,抗打罢了……不然早就被打死了。
“陈木生,现在知道我不想回家了吧。”莫南枝抬眸,循着陈木生的目光,怔怔地盯着他。
“南枝同学,跟我说说吧……说出来会好很多。”陈木生语气略带哀求。
“陈木生,今天谢谢你的解围,身处沼泽的我不会将身处光亮的你污染,所以……你别问了。”
未经他人苦,怎知他人痛。况且莫南枝不愿别人牵扯进来,也不愿他们因她而悲伤。
“那南枝同学,他再打你,你告诉我……好吗。”陈木生的目光温柔而坚毅。
可告诉他又有什么用呢,只是得到他的同情和怜悯,而不是解放……
“陈木生,你知道吗?你像冬日的暖阳。”南枝说这句话是没有看陈木生的。
的确像暖阳,在她窘迫的时候站在他身边,在她身处寒冷的时候出来给予她温暖。
可对于南枝来说却是:偏我来时不逢春,且陈木生对谁都这样,太阳不就是对每个人都很暖心吗。
陈木生笑了,是失意地笑,可我却没有温暖寒风傲立的你……
“南枝同学,回去吧,明天见。”他朝她挥挥手,便消失在转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