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重逢，第二次是探别。
算算日子，现在距离他被赎回来已经两月有余了。
还有三个月！距离阿姐的死亡只有三个月了。
“师尊，师尊？”穆辞宁叫道。
夜怜水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刚才想的有点太入了，还有人在这。
他刚想开口，穆辞宁 便问道：“是不是这药太苦了？您喝不下？”
苦？
夜怜水其实觉得还好、反正穿越到这世界以来，因为身子累弱，天天都要喝七八碗的药。
上辈子早已经麻木了、这点滋味的还真不算什么，毕竟早已经习惯了。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喝的这样更多。
夜怜水不知道哪来的心情想调侃一下小孩，逗逗人。
哪知穆辞宁把腰间的小锦囊拿了下来打开，从里头掏出了一小把的糖。
用油纸包着的，被肉乎乎的小手抓在手心看起来有点笨拙。
“噗嗤”一声，夜怜水笑出了声道：“为师是真多大了，还吃糖？”
穆辞宁却是摇了摇头，说：“可师尊看起来好年轻啊，听小杨哥哥说您才十五岁而已呀。”
十五岁，莫说是在修仙者间显得有些小了。就是放在凡间男子也是小了些。
毕竟，大部分入门的弟子也都十五、几十岁起步。而是宗门内大部分弟子的也都一百往上了。
夜怜水觉得这小孩有意思，便想要继续开玩笑：“唉，那也是长大了。长大后吃糖牙会坏的——唔！”
糖果因为沾到口水，化了一点甜蜜流入口中，而糖果也被送了进去。
夜怜水一愣。
他长这么大，除了从小是迫不得已会被人强塞东西。
长大后除念儿，就没人敢这样过。不由的一惊。
“是不是很甜？”穆辞宁讪笑，全然没有以下犯上的尴尬或者恐惧感。
夜怜水含着糖，是之前他猜的牛乳味，也是他最喜欢吃的味道。
想了想，毕竟还是小孩子。童言无忌，童行无忌……算了算了。
他想道一声：“没大没小。”却还是把心思压了，鬼使神差的，道:“嗯。”了一声。
穆辞宁突然前言不搭后语的问：“师尊、您眉心间的符文是什么？好漂亮！”
“嗯？”夜怜水突然想起来还没隐走符文。
穆辞宁又问：“可是为什么要画两个颜色？”
麻烦
夜怜水看了眼人， 谎言随口来：“照着书里画的，为师也不知，画着玩玩而已。”
“哦……”
夜怜水喝完了药，穆辞宁便就走了，临走前还把自己小锦囊里的糖全留了下来。
夜怜水叹气，但也没多说什么。
孩提时的眼里看什么都是澄澈的，像他小时候一样。但以后长大会歪成什么样就不知道了。
他起身，走到床边去，食指，中指并拢，指间凝聚一点。
“揽玄物，清尘殒，开！”他道。
随着他话的出口，床边撕裂了一条黑漆漆的的裂缝。
那缝看不见底，像是无间的深渊一样。大约两米高，一次只够一人进出。
夜怜水皱了皱眉，“许久不念咒、怎又这样。”
无奈又念了一下咒：“揽玄物，清尘殒。”
这次的裂缝变大了许多，大了两倍不止。
夜怜水赤着脚踏了进去，隐秘于黑暗之中。
等到人完全走进，黑漆漆的裂缝关闭，房间里寂静一片，像是从未发生。
只有凌乱的床铺，和桌上的一把牛乳味的糖果证明刚才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