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作甚?”承恩伯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不对劲。
赵苼扫了一眼周围,慢条斯理道:“本王妃今日来,是为了拿回娘亲的东西,包括当年的嫁妆!”
拿走赵忆香的嫁妆?!
那不就是将承恩伯府搬空一半 吗?
承恩伯目眦欲裂,近乎嘶吼:“赵苼,你疯了吗?”
赵苼轻笑一声,道:“本王妃不过是做一下分内的事情,你偏袒妾室,逼死本王妃的娘亲,枉我娘亲对你的一片痴心。”
她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寒光,“现在,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我是你爹!你算哪根葱,也敢做主承恩伯府的事情?!”承恩伯浑身发抖,恨不得把赵苼掐死。
“那好吧。”
赵苼懒得跟他多说,抬手示意,侍卫们立刻拿着一本账册迎了上来。
她接过,狠狠的丢在承恩伯的面前。
上面一笔笔,皆是他这些年贪墨的证据!
“混账东西!你……”
承恩伯又翻看了一遍,才相信事实,指着赵苼,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孽障!
承恩伯夫人、刘子丹的脸色也变得惨白。
赵苼哪里来的能耐!
能搜集到这些?!
赵苼坐在椅子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本王妃来这里,就是为了娘亲的东西。既然你们不肯给,那本王妃也就不客气了!”
如果这些东西落到摄政王的手里……
日后京城怕是再无承恩伯府。
“算你狠!”承恩伯咬牙道:“搬!”
不就是嫁妆嘛,他承恩伯府家大业大,还真没把这些放在眼里。
赵苼的变化之大,令他有些心慌,但同时也庆幸赵苼没把账铺交到摄政王的手上。
那样的话,只怕........
赵苼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冷笑一声。
承恩伯现在的一切,都离不开她娘亲的努力。
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但现在不行。
总要先给对方一丝希望,再给慢慢折磨。
一击必杀,实在是太无趣了。
承恩伯扫视周围,承恩伯府几乎搬空,怒视着赵苼:“王妃可还满意?”
赵苼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便命侍卫将十来个大木箱放到一旁。
“算你识相!”
不过,今日可不会这般草草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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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
“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
承恩伯本来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这一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刘子丹,说不定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承恩伯夫人见承恩伯动怒,忙护住刘子丹:“老爷,赵苼这般嚣张,您能咽的下这口气吗?再说了,真的要任由他们搬吗?”
承恩伯心中也有些疑惑,不过他觉得赵苼之所以变得这么大,应该是知道刘子丹跟周兴言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所以生气了。
“今日先作罢,下次一定要让这个孽障好看!”承恩伯咬牙切齿地说道。
没过多久,将承恩伯府扫荡完毕,便安排一些侍卫将大木箱抬走。
赵苼坐在黄花木雕花椅上,漫不经心的看着茶盏,懒洋洋的抬起头来。
承恩伯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孽障,但看着那几个凶神恶煞的侍卫,他也不敢乱动。
然而,刚要出门,就被两名侍卫给拦了下来,赵苼放下茶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本王妃有说过让你们离开?”
“不然呢?”
赵苼冷笑一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他要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承恩伯万万没想到,赵苼竟然把他们带到了一处荒凉的院子里里。
院子冷清而阴森,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
承恩伯看到赵忆香的房间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疯了,赵苼!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了!”
刘子丹忍无可忍,骂了一句,扭头就要走。
赵苼真是疯癫,竟将他们带到这个晦气的地方!
两个侍卫一把将她拉了起来,赵苼使了个眼色,强行将她按在了地上上。
承恩伯与承恩伯夫人也跟着跪了下来。
赵苼看着母亲的房间,心中五味杂陈,有种想哭的冲动,她缓步走到床前前,用颤抖的手指抚摸着母亲用过的物件,哽咽道:“娘,都是苼儿不好!”
上一世,她看人的眼光并不好。
娘,我会为你复仇的。
承恩伯狼心狗肺,她娘亲死的时候,随便找了个身患疫病的借口,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