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姐姐,姐姐’的叫,她就没安好心,一看那女孩子就是不知情,绝不是自己要求加入的。肯定是什么地方得罪她了,故意找来整人家的。你还帮她找?”
“你也知道我得罪不起,宝玲不见得知恩图报,但一定会有仇必报。”
“跟我走,不必理她!”
“我不敢,而且如果那样做,不仅我走不了,还会连累到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那你说是不是她害得我?”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钥钥头低得更低了,声音也低了下来,眼神中全是胆怯和忌惮。
“怕什么,上一次在拉斯维加斯,那个石油大亨本来就是看上了你,就在要送你过去的时候,宝玲却要求一起,一起就一起吧,给的钱,凭什么你二她八啊?”
“我入这一行,就是宝玲牵线搭桥的,我们签有合约,我所有所得的费用,她都要分取八分的。”
“也就是你太傻太好骗,干嘛跟着她,以后跟着我,你挣的血汗钱,我一份也不舍得要。”
“不行的,谢谢你的好意,我们有协议。”
“有合约,你就和她谈解合约的事。”
“没得谈,我有把柄在她手里,如果敢解合约,她会毁了我的。”
“你视死如归,破茧成蝶一次,她能拿你怎么样?”
“我们中间,以前有一个模特提过这个事,宝玲给了她一张光盘,记录着她第一次接客的始末。我们每一个估计都有这样的光盘,要是敢背叛,跑路,要么等着被毁,销声匿迹,要么必须花上上百万来买光盘和自由身。我的钱都给爸爸治病用掉了,哪里来的钱。这样虽然挣得少,总比没有强,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爸爸被病魔折磨,而无动于衷,束手无策,为了我自己的利益,而逃跑吧!”
“像我们这样的‘海外陪睡团’,明里光鲜亮丽,香车洋房,进入的都是高档场所,其实还不如陪酒女郎来的高贵,有选择,有脾气呢?”
“我其实一直都想恢复自由身,跳出这个旋涡,逃脱控制的魔掌,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可也深深地知道,自从心甘情愿的跳了进来,可能就会永无出头之日,除非那一天人老珠黄,无人问津,是不是就解脱了?”
“谁说不是呢?这中间的辛酸坎坷,只有深陷其中的我们才能体会。上一次安排‘模特陪睡团’飞去拉斯维加斯‘送外卖’。同去的有一个嫩模,才十六岁,被送上了一个台湾建筑业大亨的床,谁知那个人是个虐待狂,这个模特不堪忍受他变态的□□,中途偷偷跑了出去,想报警。没报成,还被他的手下捉了回去,简直是惨不忍睹,最后丧了命。听说经过黑白两道的大力铺陈,才把这件事捂住了。因为我们是一起去的,才得了风声,而组织人也是想敲一敲警钟,才透漏了一丝两点。”
“真可怜!”
“不说了,赶紧回去吧,要不然真没生意可做了。”
两个人踏着急促的鼓点,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看来比想象中的还严重好多,这可怎么办,要是被捉了回去,死无葬身之地,这一次决没有一丝一毫妥协的余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不知道宝玲竟然这样厉害,她竟是这场‘陪睡团’的幕后控手。
承恩想着就往外走,穿过没人的走廊,来到拱形门前,左右各站一个黑衣人。
承恩不敢东张西望,虽然心里直打鼓,面上却不敢有一丝表露,直直往前走。只感觉两道警惕性,穿透性极强的眼光也直直刺射过来。
还没跨到两个人的中间,就有一个黑衣人鼻音浓重有力地说:“小姐,你是这一次聚会的模特吧?”
承恩很想说不‘不是!’可是身上明明就是泳衣,即使上身遮盖了外套,还是可以一眼看出来。
只好勉为其难的说:“是的,我有一些事情要出去。”
“就这样出去吗?”
“我很急,我先去大厅,一会儿我的助理会把衣服送过来。”
“你的助理?”
“啊,说顺口了,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这里有规定,宴会没结束之前,单独一个人不能出去,得等聚会结束以后,才可以走。”
“可是我有急事,外边有人等我。”
“这也不行,要不然你可以让举办人给我们领导打电话。有了上面的吩咐,我们才敢放人。”
正说着话,其中一个人的对讲机大声地喧闹起来。
他看了一眼机子,立马精神百倍,立正稍息都做得端端正正,没有丝毫马虎。拿过电话,“是!”“有一个女人在这里。”“我立马带过去。”
就在那人工工整整答话的时候,承恩已经准备好,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射了出去,那两个人并不急着追,而是一边跑,一边拨通了一个数字。
承恩很快就知道为什么了,迎面跑来了两个黑衣人,前后夹击,一时无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