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是我的错,可这个错是她开头的,我想过原谅,我想过不计较,我想和她回到以前的生活。可为什么那么难,无论我们做什么,都会被洪流挡开。我想等她醒来以后,亲口对她说。你可以回去了,你在这里,这里就不会安宁的,那些记者决不会走远,他们一定在等各种各样的新闻。你不想小恩醒来,又要面对那些漫天的流言蜚语吧。”
“我会走得,我也一定会查出真相,我只希望小恩还是以前那个笑颜如花,发丝张扬,眸光溢彩的小恩!”
那是他仔细端详小恩第一眼的影像,永远的刻在了心底,底版反反复复的加印,在心灵的镜框上占的面积越来越大,在无数个孤寂的夜晚慰籍他那孤独的心,给与他温暖,给与他继续努力的勇气!
承恩一直昏睡着,耳边好像听到了吵杂的声音,有冰凉的,柔软的物件在自己脸上游弋,很舒服。
舒服过后,心却传来刺骨的痛,最初最简单,最纯洁的爱,总以为一直在心里,不会消散,不会减少,而会一天一天增加。
所以感到幸福,一想到心就会变得柔软。
岂不知,那种单纯的爱,从那一夜开始,随着夜幕下的错爱,只剩下了折磨,随着信任度的可疑,只剩下了猜疑和背叛!
承恩的心好像在洗衣机里,反反复复的搓洗,碰到硬物,被撞得生疼,疼到没有了氧气,只有水流的颠覆,渐渐失去了呼吸。
承恩又一次昏睡过去,她宁愿这样无知无觉得躺着,也不愿睁着眼活活的受罪,面对自己不能承受的苦累!
第二天半夜时,承恩感觉四周都静悄悄的,睁开眼,有月光照进来,昏暗沁凉的光,刚刚好。
只有自己看到别人,别人看不到自己。
黎妈妈睡着了,黎胜一直陪着自己,她能感觉得到,他一定也是心神疲乏,憔悴不堪,困乏到极致了,现在也睡着了。
承恩睁合眼睛无数遍之后,下了决心,她不知该怎么样面对黎胜,像那一夜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却明白自己办不到了,那些小芳说的话语,无数遍,不停在自己脑子的信箱里回放。
黎胜也不想要这样出-轨的自己吧,他和小芳在一起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们竟然还在偷偷的见面,他愿意去听小芳那样直白的爱情宣言,那样真切地爱慕之情,是男人都不愿拒绝吧。
看来只能分开一段时间,两个人即使在一起,也只会越来越糟糕,越来越不会相处,越来越彼此伤害,那就分开吧!
承恩跑去公共洗手间拨打了杰翼的号码,半天才传来杰翼睡意懵懵的声音,有着这个男人特有的磁性温柔,“小恩,你醒了。我一直担心不已。”
“在睡梦中啊,就会花言巧语。”
“这么晚了,不会只是为了鉴定我是不是真心关心你吧?”
“我想要你说的那份工作。”
“没问题,病好了,我就帮你联系。”
“我要现在,我立马就要出院,帮我找一个住的地方。”
“你该不会是看上我的房子了吧。”
“那儿都无所谓,你说地址,我现在就过去。”
“你该不会是也看上我这个人了吧。”
“我说过我没兴趣,不过也不要让我看见有别的女人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走了以后,你继续。”
“这种要求,有点像我的女人吧,不像妹妹。”
“不和你说了,发地址过来。”
“别着急,我过去接你。”
“我看还是省了,我怕接不走我,又闹得新闻满天飞,你饶了我吧,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在你那里。”
承恩很快接了一条杰翼的短信。
承恩又发了一条短信给黎胜,‘黎胜,我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要去外地上班,我们都需要冷静,不管是谁的错,我都希望通过这一段的疗伤,我们能有一个好结果!’
承恩轻手轻脚回到病房,换了衣服,拿了简单的行李,就往医院外边跑去。
还好医院门口很繁华,坐上出租车没过三十分钟就到了杰翼所说的小区门口。
杰翼站在路灯下,颀长的身影倒映在地面上,不停微张的薄唇,懒散中透着一股随性,狭长的双眼,微眯着,慵懒中透着一股蛊惑人心的性感!
承恩慢慢走近,这个男人是危险的,是不是不应该靠近的。
正想着,男人已经走近,揽起承恩的肩膀,“这三更半夜的,有美人自动送上门来,也不枉我好梦被打搅,好眠被骚-扰啊!”
“没一句正经的,再这样,我可招架不住,要逃跑了。”
“跑了好,我就追,是一直追到房子里呢,还是追到床上呢?”
“杰翼,正常一点儿。”
“放心,我只是说出我心里真实的想法而已。你不愿意,我不逼你。我会给你充分的自由,这个空间,这个房子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