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光无所谓的别过头,“放心吧!最坏的结果不过是……”
她眼神闪了闪,“我想不到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你,你这些过分的自信究竟从哪里来?”齐言双手叉腰。
“天生的,我生来便是这么自信。”
齐言这回总算是没话说了,他用力挠挠后脑勺,又烦躁的放下手。
几乎要被冰雪覆盖住的玻璃窗外,透过那条细小的裂缝,珑光能看到黑色身影的一角。
“齐言,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说。”
“之前追你的那些人,他们全部都是在头上戴着一顶礼帽,然后外面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吗?”
“嗯,这不很正常,有什么问题?”
“你有认真看过他们所有人的样子吗?”
齐言摇头,“这我倒没注意,当时跑都来不及了,谁还有心思去看他们长什么鬼样,又不是长腿美女。”
看见珑光若有所思,齐言不禁走近一步问:“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你不能光问,然后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人创造出一种新的构纹却没有公开,甚至连那个构纹的作用是什么都不曾向外公布。”
“什么意思?”齐言搬了张椅子坐下,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你说的这种情况的确是有的,比如冬海区那边,那边的人就不愿意把自己能够灵活运用水的构纹告诉别人,就算是新创出一种构纹,他们也不会公布出来,而是传给自己的后代使用。”
“这么说,这个世界上很有可能存在着一种能够操控傀儡的构纹,却没有被公开,而是被秘密的传承着,只有被传承者才能习得此构纹?”
“嗯,你说的这种很有可能。”齐言连连点头,突的眼神一变,他抓住了珑光话里的重点,“你的意思是说,你怀疑昨天追我的那些人只是些有人在背后操纵着的傀儡?那昨天晚上的那个人呢?他也是傀儡?”
“恐怕是了,反正就是一种靠人去操纵的“人”,就是不知道操纵他的那个人用的是什么方法。”
珑光敲一敲玻璃窗,“但外面这些人不是,他们身上没有那种叮当作响的声音。昨天晚上的那个“人”被我解开了,它的内部构造里面有一种能够叮当作响的东西,我猜想那个背后操控着他的那个人,就是利用那个叮当作响的声音和他通过某种东西产生联系,从而控制他……”
“慢,慢着。”齐言两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按住太阳穴,像是正在接受什么了电波,“你等我一会,让我好好的捋一捋。”
珑光等了,齐言说话算话,说是一会儿就是一会儿。
“你把那个……就是昨天的那个男人解开了?这么说那个男人现在还在这里?”
“当然。”珑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着齐言,“不然呢,你让我把他当做是一堆破铜烂铁扔了?虽然我现在从他的身上研究不出什么,但我有信心,总有一天我会发现藏在他身上的秘密的。”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他想要说的是珑光竟然赢了,不只是单纯的让那个男人受伤或是知道在她这里找不到他才离开,她是真的打败了那个男人,现在那个男人还在这间屋子里面被关着,就像他之前那样。
齐言清咳一声,“那个男人还留在这里没问题吗?不怕他会给外面那些人发什么消息。”
“不放心吗?如果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他,看看他现在还能不能给外面发什么消息。”
珑光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齐言见她来真的,又想着他的确有几分好奇,好奇珑光话中说的解开是什么意思,便认真的对着珑光点了点头。
珑光领着他来到了隔壁的小房间。
齐言惊呼,“这里什么时候又多了一间空房,我之前怎么都没留意过。”
齐言看了看那个门把,是金色的,可能是因为这里面比较暗,所以他之前才没有看到这里还有一扇门。
珑光没有开口解释什么,只是沉默地领着齐言来到昨天那个男人的面前。
那个礼帽男仍维持着今早被珑光拆开的样子,内部的零件分布在四周,零零碎碎的,现在的他已经完全看不出昨晚的人样,看着真的就和一堆破铜烂铁无义。
齐言只看了一眼这些散落在桌上的零件就别过了头,“那个礼帽男,昨天的那个男人呢?你不是说他被关在这里?”
齐言看了看,这个房间并不大,而且因为没有什么东西,只需要简单的扫过就全部看完了,根本就藏不住人,除非这里面还存在着什么暗门之类的。
珑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的眼睛究竟是什么做的,玻璃?这么大一个礼帽男在这里你都看不到。”
“哈?在哪里?”
被人讽刺说眼睛是玻璃做的,齐言有些生气了,不情不愿地顺着的手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