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决定一下,除了支歧玉还能维持镇定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副震惊的表情。
小绿芽那可是服侍大小姐服侍了八年的老人,到底是犯了多大的错才会被降职去扫那院子的落叶,要知道这项工作一向是交给刚进院子不久的下人做的。
支歧玉比较特殊,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迷惑大小姐,一来就只负责跑腿的工作。
现在这两人站在那大厅内,一个背挺得直直的,刚进院子连叶子都没有扫过一片,一个在地上卑微的跪着,刚被罚去扫院子里的落叶,这两个人还真的是瞬间就被分到了天上和地下。
门外的人疑惑,可是谁也不敢上前跟珑光求情。
上次罚跪一事他们已经被吓怕了,谁知道他们这时候帮小绿芽求情的话,会不会也落得个跟她一样的下场,全部人又要被罚跪。
跪在珑光面前的小绿芽早已哭成了泪人。
她总觉得自从她把支歧玉带进左家的那一天开始,珑光就处处针对她,不仅将她原来的职务分了一半给冬枣,待她也不如往常亲密,有好多悄悄话都故意支开她,只跟冬枣谈。
今天这一罚,想来那次的跪罚已经降去了她的职位,只是她傻傻的,还以为大小姐待她跟以前一样,只是身边多了一个跟她一起贴身贴服侍她的人。
小绿芽一边哭着一边回想着自己这两次受罚都做了些什么,只是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到共同点,只觉得珑光是在针对她。
想到这里,小绿芽又想了想珑光针对她的理由,忠到这一切都是从支歧玉进入左家后发生,便自认为珑光这是在嫉妒她跟支歧玉交好,于是便处处针对她,想要让她离支歧玉远一点。
哼,那天早上听二小姐那么说她还不觉得,现在想来,这大小姐怕是对支歧玉也是有意思的,不肯把支歧玉让给左蕊然,又不想要她这个与支歧玉相处亲密的奴婢呆在她身边。
“奴婢遵命,奴婢这就去打理后院。”
小绿芽眼中快速的划过一抹怨恨,手抓了一下裙子从地上站起来,从头到尾都没有看珑光一眼。
珑光看着那抹青绿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她的眼神淡淡的,始终看不出有什么不舍或是心疼在里头。
冬枣在一旁看着,总觉得珑光这一罚有些狠,毕竟小绿芽在她身边跟了那么多年,难道就没有半点主仆之情,要知道将她降职去院子里面扫落叶后,小绿芽基本都是围着院子打转,她们日后应该很少见面了。
“看来我这院子也到了该添新人的时候了。”
珑光目光放远,直直眺望至院中种着的绿树顶上。
支歧玉有些奇怪的看着珑光。
要说新人的话,他不就是新人,这左家大小姐刚在院子里面添了他这位新人,现在又说要添新人,这话他听着怎么越来越不爽。
难道这个左家大小姐看出了点什么?
支歧玉悄悄的摸了摸腰间别着的牌子。
这牌子被他做了掩饰,外层是普通的浮雕,内层才是他身份的证明。
摸了摸那个牌子,支歧玉的心终于稍微安心下来。
这位左家大小姐未必能发觉他进左家的真正目的,她现在之所以会这么说,应该是纯粹不喜欢那个叫做的丫鬟吧!
其实他对小绿芽也没有什么好感,这人太躁,跟左蕊然比起来又少了几分灵气,自然是不讨他喜欢。
“支歧玉,你这块牌子看着很是别致啊!”
珑光低头看了支歧玉腰上挂着的牌子,抬头去看支歧玉时,毫不意外的看见他眼里闪过紧张。
支歧玉微笑,拱手谢道:“谢小姐,这个牌子并不值钱,是我的小时候玩伴雕刻送给我的,我挂了有差不多八年了。”
言外之意就是这个牌子对他来说非常有意义,珑光纵然真的看上了也不能随意拿去。
珑光别过了头,“哦,是吗?原来是你的小时候玩伴送给你的,那你就好好的把它收着,别把它给弄丢了。”
“是。”
支歧玉低下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左珑光这话说得话里有话,好像是在说她会把这个木牌偷走。
支歧玉惊诧,这怎么可能?除非她知道这个木牌对于他来说有何等重要意义。
支歧玉抬起头,却发现珑光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只留下他一人在这里胡思乱想的猜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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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房间,珑光让冬枣去帮她看看厨房有没有什么刚做好的小点心,让她把这些点心都拿过来便一个人倚在上座。
“至尊宝,你有没有兴趣做人?”
珑光的面前站着一个松鼠模样的动物,它双腿像人一样站立,身上穿着一件婴儿穿的衣服,毛茸茸的尾巴一甩一甩的,闻言,它耳朵机灵的动了一下。
“做人?没兴趣。我还以为你叫我出来是想要给我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