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蕊然在等着左老爷开口,却不知道左老爷根本就不想接下这一口。
左蕊然来找他是为了什么事,左老爷早就猜到个大概。
他们左家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他手下的人早就向他通报。
左老爷承认,他中午听到手下报告左蕊然去珑光院子里面要人的时候,他的确是发了很大的火。
可是现在已经距离他接收到消息过去了一个时辰,左蕊然又是他平日里最疼爱的女儿,他有什么气早就熄了。
左老爷知道左蕊然之所以来找他,无非就是让他开口命令管事让那个支歧玉去她院子里面做事。
若左蕊然没有今天早上闹的那一出,而是先来找他的话,那他尚且可以安排下去,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罢了。
可是如今的状况不同,左蕊然为了一个刚进左家做事没多久的奴才,特意跑到她长姐的院子里面要人,这种事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现在这左家上下的下人都在讨论着这件事。
他这个时候出面了,这不明摆着帮着她坏了规矩,这让那些下人看见了,只会笑话他们父女俩,而他在那些人面前的威信也会大大下降。
所以这个忙无论左蕊然有没有开口,他都不能帮她。
左蕊然不懂得这些,在她的眼里,左老爷一直都是顺着她的意的,无论她现在在想什么,左老爷都会帮她实现。
见左老爷许久没有开口,左蕊然以为他走神想别的事了,不由摇起了他的左臂,撒娇道:“爹,女儿想要身边有一个可以跑腿的人。”
左老爷开始装傻,抬手指了指站在她旁边的顺小七,“顺小七不就是可以跑腿的人,他是我们左家前十的高手,身强体壮跑得快,用来跑腿是最合适不过的了。爹爹当初安排他在你身边,就是为了让他既可以保护你,又可以帮你做点体力活。”
左蕊然嘟嘴摇头,“不要,我不要这个,我要那个。”
“那个?那个是哪个?”
左老爷也没法了,只得装傻充愣,只希望左蕊然能像平常一样,很快就没有耐心,忘了这件事。
只是左老爷低估了支歧玉的魅力,左蕊然既然已经和支歧玉看对了眼,又怎么会轻易放弃他。
“爹,就那个支歧玉,左珑光院子里刚收下的家丁。”
左老爷平日里虽然并不喜欢左家大小姐,但他是一个极为好面子的人,虽然对这个像木头一样没有情绪的女儿不喜,但表面上他还会让她风风光光的,这也是为什么左家大小姐不受宠,但是她的吃穿却和左蕊然无异。
听到左蕊然直呼他长姐的姓名,左老爷佯装生气地斥责了一句,“胡闹,那个人是你的长姐,你该称呼她为姐姐,怎么可以直接叫她的名字。”
“好了,我知道了。”左蕊然这次的认错态度倒是很快,只因她不希望惹左老爷生气和话题被带偏。
左老爷看见左蕊然认错态度如此快倒有些意外,心想这个叫做支歧玉的家丁可真是特别,三番两次的就让左蕊然在他的面前改变性子,要知道他这个女儿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刁蛮,连他娘亲在世的时候都镇不住他,更别说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
一想起自己死去的小妾,左老爷就不免有几分伤感,他怜惜的摸着左蕊然的后脑勺,“蕊然啊,你听爹说,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已经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纪,这种耍性子的脾气该改一改,否则你看以后你去了别人的家,让你夫家怎么受得了。”
“夫……夫家,爹爹,你扯那么远的事做什么?”
左蕊然一听见夫家二字脑海里面最先出现的人就是支歧玉,想想自己和他不过见过两面而已,左蕊然又不由娇羞起来,低下了头。
左老爷再次意外的睁大双眼,今天这是怎么了,难得能在这个小丫头身上看到娇羞的样子。
“不远了,你知道最近我们左家已经有人上门想要跟我提亲,不过怕惹我不高兴便只是探探底提了一句。”
“爹,按理来说,要嫁的话也该是长姐先出嫁吧!做妹妹的先嫁会坏了规矩。”
左蕊然不想要让左老爷随便的将她许给别人,便想起了珑光这个挡嫁牌,反正她现在心里头只有支歧玉,除了支歧玉她谁也不嫁。
左老爷不知道左蕊然的心思,他只是觉得长姐和妹妹这两个词从左蕊然嘴中说出来有些悲凉。
原本,她才是长姐,左珑光才是她的妹妹,只因那悍妇不肯,以死相逼,以左行钱庄相逼,否则他又怎么可能应下,让他的好女儿白白成为了别人的妹妹。
话聊着渐渐有些远偏了,等左蕊然发觉时,左老爷竟然要去左行钱庄工作去了,左蕊然当然是不依。
“爹爹你再陪我坐会。”
左蕊然拉着左老爷的手想让他继续坐下,只是他们两人一个练了功法,一个没有练过任何武功,虽然左蕊然比左老爷年轻不少,但在力气上,有练过功法的人和没有练过功法的人,这差别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