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蕊然可不知外人因为她那声名在外的名声打点过管事,故意避开她,她自幼就被左老爷宠惯了,除了在这位名为木头的左家大小姐身上,基本没在别人身上吃过什么亏。
“二小姐今天来我这个院子里面,应该不只是想要嘲笑我,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想要跟我说吧!说吧!你找我究竟为了什么事?”
珑光不喜欢左蕊然身上的味道,跟她说了两句觉得她这人甚是不讲理后,她也懒得跟她说什么,只想尽快把她给打发走,好还给她一个安静。
听到珑光这明显是在打发叫花子的语气,左蕊然呼吸一滞,差点气得直接背过去,珑光不知道她是这样一个禁不起别人气的人,见那个顺小七拼命的帮她顺着背,让她别气晕过去,珑光不禁觉得好笑,但她时时刻刻谨记着左家大小姐的特点,心里想要笑,脸上却是面无表情地看着。
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左蕊然才缓了过来。
“好,既然你问到了,那我就大大方方的告诉你,我今天来是想要跟你要人的,我看上你院子里的家丁,他跑腿快,我看着甚是满意,想要收为己用。”
左蕊然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好像珑光院子里面有什么,左蕊然都可以开口问她要,可以随意的拿走。
冬枣听了不禁皱眉,这左家二小姐果真是被左老爷宠坏了,这大小姐怎么说也是她的长姐,还是正室所生的孩子,按理来说,这应该是反过来的才对。
应该是大小姐问二小姐要东西,二小姐不能拒绝才对,这个搁在哪一家都是这样的规矩,哪有妾室所生的孩子能踩在正室所生的孩子头上作威作福。
珑光对于她跟左蕊然两人谁是正室所生,谁是妾室所生倒没有什么感觉,反正在左老爷眼里,那个妾室才是他的正室,左蕊然才是正室所生的孩子。
她现在只是觉得左蕊然说话甚是矛盾,不禁起了兴趣,背部软若无骨的往椅背上一靠,珑光姿态慵懒的看着左蕊然问:“原来二小姐来我院子里是想要跟我要人,那请问你想要的家丁是哪个?是负责帮我劈材负责柴火的,还是守院门,亦或是帮我清扫院子里的树叶的。”
“没有了?”左蕊然用像看庸才的眼神看着珑光,“都不是,你刚刚没听我说的吗?我说我要跑腿的。”
“跑腿的……”珑光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哦,你说的是支歧玉吧!”
“对,我说的就是他。”
一说起支歧玉,左蕊然两眼里面的光都不一样。
珑光早就猜到支歧玉在她这里是不会老实的,肯定是在她吩咐他出去跑腿的时候碰上了左蕊然。
“支歧玉,你刚刚不是说他是我从外面带回来的野男人吗?还说他粗俗,可是现在二小姐又跟我要起这个人,小姐你这是要把粗俗二字往自己脸上写呀?”
珑光说起这些话的时候依旧是面无表情,如果不是她的声音非常特别,有一种软绵绵的感觉,别人一定会以为这话不是从她嘴里面说出来的。
如此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再配上直得不能再直的话,原本站在边上只打算看戏的下人听了,他们都忍不住捂住嘴憋笑。
左蕊然虽然有点蠢,但看周围人的反应,她一下子就知道珑光这话说得有问题,当下又跳了起来,“左珑光,你在骂我!”
“骂?我哪敢?我不过是把二小姐刚刚说的话转交给你而已。”
“我不管,反正我今天就要那个支歧玉到我院子里面做事。”
左蕊然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回想到什么美好的记忆,脸色有些红,看着就跟小绿芽失了魂的那一天差不多。
珑光一看就知道支歧玉已经招惹上左蕊然这朵桃花了,不过也谈不上什么招惹不招惹,这两人本来就是男女主角,这是命定的姻缘,但珑光就是不想要给左蕊然一个痛快。
她装作为难的说:“可是二小姐,你刚刚不是说像我这个快要出嫁的年纪,不适合往院子里面放男人吗?别忘了,你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我已经到了要出嫁的年龄,你自然也已经到了这个年纪。”
左蕊然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怪自己刚刚把话说得太绝。
“二小姐,在这个左家里头凡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这左老爷疼爱你是多于我这位正室所生的女儿,你将来要嫁的人必定是经过左老爷千挑万挑的,这样一想,二小姐你的名声比我的名声要重要多了,你该好好的保护她才对。”
冬枣本来对于珑光称呼自己的父亲为左老爷有些微词,不过此刻听珑光这一分析,倒觉得这称呼并没有什么不妥的。
反正左老爷也不当这左家大小姐是女儿养着,她也没必要硬是称呼他一声爹爹。
珑光说的话句句都是真理,左蕊然一时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好扭头求助地看向顺小七,看看他能为她说什么。
只是顺小七是个男人,平日里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练功法,对于这些小女儿家的口舌之争,他不想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