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老乞丐,小宝,还有大宝带的一大群半大小子,踩着夕阳的余晖,叫闹着返回山寨,十几罐活鱼虾,几布袋的蛤蟆,倒进池塘,转瞬间游的不见影子。几条穿在柳枝的大鱼,膛,鳞,鳃,早都清洗好了,这是咱这浪里小白条韦小宝下河抓的,这是老乞丐见穿小宝丢上岸的鱼时,喊的。这也不怪老头,主要是小宝游的太快,裤衩没撵上。
“小宝,才回来!我要出去找你。娘说,不用,你是几天没出去野,憋坏了。不会离家出走的”时虎贼兮兮凑过来道。
“虎子哥,听说过句话没?”小宝也贼兮兮道。
“什么话?”时虎道。
“知子莫若母”小宝依旧贼兮兮道。
“啥意思?”时虎没反应过来。
“娘,说对了。我就是出去玩了”小宝道。
“嗨,你个少当家的成天想着玩,成何体统?兄弟们都在做事,你像话吗?”时虎吼道。
“下回叫你。”小宝贱笑道。
“像话!毕竟你还小。正是玩闹的时候,不要压抑自己的性子,那会长不好的”时虎立马接着又吼道。看过来的人又转过脸。没当回事。
“队伍不好带啊!”小宝嘟嘟囔囔道。拎着鱼,走到一口大铁锅前,铁锅里水翻开着,这就纯为了烘窝棚生的火,将鱼一股脑扔进锅里,找来半罐咸菜倒进去,又加满水。
忙碌在饭香飘满山岗后戛然而止,人们自觉排好队,打饭,打菜,菜是野菜,再来一大勺飘着咸菜花的鱼汤。人们突然觉得做山贼也不做,至少和想的是两回事,没有什么凶神恶煞的寨主,那位长的不错的寡妇寨主,很少对自己人发脾气,吃饭时亲自下手给大家打菜,看看几个老头碗里的大块鱼肉,再偷瞄一眼寨主碗里的野菜,这就不是个当杀人不眨眼山贼的料,人善良的跟菩萨似的,想到这就剩一句这什么世道,愣是逼着一个菩萨一样的人,干杀人放火的事。自己又何尝不是?吃饱喝足,放下碗筷。给坑道里的火堆,加上柴。操起锹,镐继续干,一个,两个,三个,个个放下疲惫,干。韦母眼眶湿润了。
不解风情的人当然有,抱着膀子,晃荡到,新建的一排厕所旁,一老一少蹲下,望着黑漆漆的山崖下,“这得准备多长的绳子能下到底?”小宝道。
“啥意思?”老乞丐突然露出狐狸似的笑。
“后路,山烧了,咱们总不能自己也烧死吧?”小宝贼笑道。
“我以为你要一直憋着不说呢!”老乞丐道。
“这也只能几个人知道,所以白天我才走,不要让人以为咱多重视这里”小宝道“不是我不信任大家,戏法一定捂严实了,才灵。”
“我明白”老乞丐道。
“试试不就知道了”时虎抬起头道。保密行列里当然不包括,时虎,大宝,二赖子,大锤,驴子因为将来这活就是他们做。解下身上的一捆绳子,大锤一头扔给时虎,“系好,俺拉着你”
将绳子系在腰上,时虎翻身下去,一捆绳子放下十余丈才停止,绳子抖了抖,又将时虎拉上来。山崖深度确定了。
“驴子哥,大锤哥,咱们得研究些爬绳子用的小工具,一来可以防止磨手,二来可以随时停在绳子上”小宝顿了顿“还有这绳降,攀爬也要训练。必须练。好了,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