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门上了锁,上面积了一层灰,明显就没人回来过。
温诺眼前一阵发黑。
她捂住额头,强迫自己冷静,给温将来打电话。
然而,“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温诺闭眼,蹲到地上,捂住脸。
从昨晚到现在她打了很多电话,一直都是关机。
她早该想到的……
温诺快速订机票回云市。
等她到云市后已经是晚上。
而她一到云市她便打电话报警,时间刚好过了二十四个小时。
警察到医院去调查。
温诺跟着,等警察调查完,再带着温诺去警察局备案,时间已经接近凌晨。
警察合上记录本,对温诺说:“你先回去,有消息了我们会通知你。”
温诺握紧手,“能快点吗?我爸刚动了手术,我担心他身体。”
警察眼睛动了下,点头,“我们尽量。”
温诺抿唇,起身离开警察局。
而等她走出警察局,那做记录的警察便说:“这种情况,明显就是病人想寻死。”
“是啊,得了癌症的人心态都不好。”
“正常,明明可以活一百,结果只能活五十,这事落谁身上谁也接受不了。”
温诺停在外面,指甲嵌进掌心。
警察出来,看见她还站在那,惊讶,“你……”
温诺没回答他,快速离开。
入春的天不似冬天那么冷,但在夜晚的凌晨还是冷的人心凉。
温诺站在路灯下,好一会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
没多久电话通了,熟悉的声音传来,“温小姐。”
“成助理,我想问一下你们傅总现在在哪。”
二十分钟后,温诺来到了傅氏大厦。
成林说现在傅庭琛在公司。
作为一个工作狂,晚上凌晨还在工作不是件稀奇的事。
前台已经下班,温诺直接走进电梯,来到傅庭琛的那一楼。
不是第一次来了,但这却是她第一次来的时候这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她的脚步声,呼吸声,心跳声。
温诺停在总裁室外,敲门。
周围安静的呼吸可闻,敲门声也在这片寂静中大如洪钟。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又似乎不过几秒,里面传来沉磁的一声进,温诺的心突然跳了下,似跳进无底深渊。
她握住门把手,走进去。
偌大的办公室,灯光明亮,穿着白衬衫的人坐在办公桌后批阅文件。
他头发保持着一丝不苟的发型,英俊的脸在灯光下犹如刀刻。
他眉深若墨,鼻梁俊挺,嘴唇纤薄,帅气的让人舍不得移目。
温诺走过去,绕过办公桌,停在他身旁。
在文件上签字的手停顿,转眸。
看见她,他似乎并不惊讶,深邃的眼睛只动了下便转过去,在签名处签上他的名字,合上文件。
似乎这是他最后的工作,文件扔一边,他便起身拿过西装外套搭在手腕上,走出去。
温诺拉住他,“傅庭琛。”
他停住。
温诺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哑声,“你能帮我吗?”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而能比警察快的找到温将来,她相信,除了傅庭琛,没有谁有这个能力。
男人没有回答她,但他的手却从她手里抽走,大步走出去。
温诺看着他背影,在他快要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冲出去,一把抱住他。
“我知道在你心里我是个不好的女人,我也不想狡辩。可我现在没有办法,除了你,我找不到别人。”
她手圈紧男人精瘦的腰,像要把自己的情绪全部释放。
他是个好人,是她不好。
可命运就是这样,她没有早早的遇到他。
没有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
傅庭琛看着前方,黑眸深不可测,没人能看透他现在在想什么。
突然,安静的走廊上,他沉霭的声音落进温诺耳里,落进她每一个毛孔。
“所以,有比我傅庭琛更有利用价值的人出现在你面前,你是不是现在就爬到那个人床上了?”
温诺僵住。
男人拉开她的手,理了理手腕上的西装,声音不高不低,“温小姐,利用人也要有个限度。”
他的声音就像一根根细针扎进她毛孔,痛的她微微颤抖起来。
可这样的痛却让她脑子里生出一种情绪。
她心底一直压着的情绪。
在傅庭琛快要走过拐角的时候,她再也控制不住,捏紧手,大声说:“不是!你不一样,你和他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