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诺来到三楼的外科室,傅庭琛在里面换药。
他伤口不深,没划到要害,所以不用住院,但需要每天来医院换药。
温诺到的时候,医生刚给傅庭琛缠好纱布。
她走进去。
几乎她一出现,傅庭琛视线便落到她身上,但不过两秒便收回来。
成林在旁边。
听见声音,转头看过来。
温诺跟他打招呼,“成助理,早。”
成林点头,“温秘书早。”
温诺来到傅庭琛身旁,医生看她一眼,对傅庭琛说:“伤口有点发炎,不要碰水,不要拿东西。”
“嗯。”
傅庭琛站起来,手伸向袖子,要把挽上去的袖子放下来,温诺立刻伸手,“我来。”
傅庭琛在空中的手顿了下,收回去,深邃的视线落到她脸上。
成林看两人,悄声离开。
温诺小心的给傅庭琛把袖子拉下来,又拿过他旁边的西装给他穿上,随后才是大衣。
傅庭琛很配合,像皇帝被妃嫔伺候一样,该伸手时伸手,该扬下巴时扬下巴。
温诺给他扣好西装扣子,又给他把大衣理顺,瞬间,傅庭琛又是那个站在顶端左右着很多人生活的上位者。
温诺抬头看他,傅庭琛也在看她。
从温诺给他穿衣服的时候,他就在看她了。
那双深邃的眼眸带着穿透力,看进了她的眼,她的心。
温诺说:“你吃早饭了吗?”
“没有。”磁性的嗓音,只说两个字也好听的要命。
温诺说:“我也没吃。”
二十分钟后,两人去了附近的永和豆浆,温诺看菜单,问傅庭琛,“你要吃什么?”
说着,把菜单移到他面前。
傅庭琛对吃的很挑剔,并且长年在国外,他的早餐都以西餐为主,所以这样的早餐他是见都没见过。
温诺见傅庭琛剑眉皱了起来,明显不满意。
温诺说:“永和豆浆的小笼包和豆花不错,你可以尝尝。”
傅庭琛看着她。
温诺也看着他。
两人对视,气氛一时安静的很。
还是温诺先开口,“你是要咸的还是甜的?”
傅庭琛看了温诺好一会,薄唇里吐出矜贵的一个字,“咸。”
温诺点头,招来服务员,“一笼小笼包,一份咸豆花,一份甜豆浆,一份油条,就这样,谢谢。”
服务员离开,餐桌上的气氛安静下来,温诺看向餐厅,现在已经过了吃早餐的时间,所以餐厅里人不是很多。
服务员很快给两人送了两碗骨头汤过来,骨头汤里洒了葱花,香的很。
温诺拿起碗就喝了一口,吞咽的时候很注意脖子上的伤口。
就这么喝了几小口,她放下碗看傅庭琛,发现他面前的汤没动。
温诺看他,“你不喝吗?”
傅庭琛吐出薄薄的两个字,“有葱。”
“哦。”
温诺继续喝汤。
傅庭琛脸色沉了沉。
忽的,温诺想到什么,对服务员说:“那个咸豆花不要葱。”
服务员已经把豆花端过来,“小姐,已经撒上了。”
温诺看豆花上铺着的一层绿色小葱,绿的晃眼,顿了两秒说:“没事。”
便拿过勺子把碗里的葱给舀出来。
直到一粒葱都没有,温诺把豆花推给傅庭琛,“好了。”
傅庭琛看着豆花被勺子碰的坑坑洼洼,眉心跳了下。
服务员很快把其它东西上好,温诺说:“这些东西要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便拿过油条放到豆浆里泡,泡软了,她小口小口的吃起来,像只小猫咪。
傅庭琛靠在椅背上,看着温诺那没什么血色的唇动啊动,睫毛不时轻颤,竟然也有了胃口。
他拿起勺子,在那于他来说惨不忍睹的豆花上停顿了好一会,勺子舀下去。
两人吃完早餐,温诺看傅庭琛碗里还有大半的豆花,以及蒸笼里还剩的三个小笼包,问,“你吃饱了?”
“嗯。”
养刁了的嘴和胃就像高定西装和垃圾西装一样,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傅庭琛能下口就已经很不错了。
温诺点头,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小笼包吃起来。
傅庭琛双腿交叠,看着她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没说话。
等温诺把最后三个小笼包吃完,她眼睛有些湿润。
她拿过纸巾擦了下眼睛,里面没有一点伤心,难过。
傅庭琛起身去付钱。
温诺倒也没抢着,就跟在他身旁,看着他把钱付了,两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