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乐容松了口气,言慕凡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既然她提出了,言慕凡定然会答应。没错,盛乐容用当年的一个条件,换父亲的安然无恙。盛乐容眼中带着委屈,她原本打算的是,让言慕凡娶她,可是如今,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入狱。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确实算计了三皇子,真的查起来,整个丞相府都会受到牵连,她不得不忍痛用了这个条件。
左丞也松了口气,看样子,言慕凡不打算追究了。
初璃见此情景,心中冷笑,就说言慕凡对这个盛乐容不一般,当年他们之间就有秘密,今天,竟然只因为盛乐容的一句话,就直接放过了盛绍。果然,说什么再也不会让她受委屈,都是扯淡。
还好,她从来都没有信任过言慕凡。
初璃表现出很委屈,但是她能忍下的表情道:“大人,你是说要带阿璃回家吗?那.....”
初璃故意停下,腹诽:带她回家?今天的戏还没唱完,在坐的诸位都表演完了,她的还没登场呢,怎么就能走呢?
就在这时,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突然冲出来,他手捧着一张纸,跪在言慕凡的面大声喊道:
“学生,商阳舟状告左丞盛绍,春闱舞弊,徇私枉法,草菅人命!”
突然冒出一个人,将众人的视线再次拉回左相的身上,刚刚缓过一口气的盛绍立刻提心吊胆起来。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春闱舞弊,这人是不是疯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不可能吧,左相在朝中的威望甚高,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怕不是诬告吧!”
“哼,今天的事明显就是左相做的,连三皇子都敢算计,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言慕凡立刻站起身来,眼神一厉,道:“商阳舟,你是商阳舟!!”
商阳舟,可是大名鼎鼎的书生,曾经名动京城,虽然那时候他还小,但是商阳舟的大名他还是听过的。
商阳舟抬起头,一张脸上带着恨意,重重的点头道:“回大人的话,学生正是商阳舟!”
此时,盛绍脸色发白,摇摇欲坠,这个商阳舟怎么会还活着,为什么还活着。若是当年的事被抖出来,那他,他,他必然死无葬身之地啊!他强装镇定的站着,开口吩咐:“哪里来的小贼竟敢胡言乱语,来人啊,将人给本相轰出去!”
言慕凡眼神不善的看向盛绍:“左丞,本官审案,轮得到你插嘴吗?”
盛绍不敢造次,但是还想再争取一下:“言大人,这人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定然是想要诬告本官,本官只是将其撵出去,本官行得正,坐得直,才不会在乎这样的无中生有!”
言慕凡冷哼:“既然左相行得正,坐得直,不妨就听听这人说些什么,若真的是诬告,本座也好为你做主不是!”
言慕凡不再给盛绍开口的机会,对着跪在地上的人道:“商阳舟,站起来回话!”
商阳舟听此话,一手拖着状纸,一手按向地面,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此刻,众人才看清楚,这商阳舟的腿竟然是瘸的!见此情景,言慕凡立刻让青城给搬了一把椅子。让商阳舟坐下回话。
商阳舟坐好后,看着言慕凡,眼神飘忽,似乎是陷入了回忆。
商阳舟,出身江南,自幼起就有小神童之称,在江南一带可谓是远近闻名。以这样的才学定然会有所成就。商阳舟也是如此认为,轻松的通过了县试,府试,院试,连乡试都是第一名的解元,那年,商绍舟年仅十八岁。
少年成名,难免轻狂,考试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于是,在公共场合,也会毫不谦虚的说自己定会高中状元,扬名天下。
昭和十五年,商阳舟预备参加春闱,春闱很重要,商阳舟早早的来到了京城,因为他的名气大,很多学子都慕名而来,跟他讨教学问。而他认为,研究学问必然要有天赋,若是蠢笨如猪即便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他的行为乖张,锋芒毕露,遭到了同届大多学子的嫉妒。
在春闱之前,学子都需要拜访当世有名望的名儒大家,这样不仅能混个脸熟,还可以抬高自己。虽然商阳舟自认为才学无双,可是尊师重道,他还是懂得的。
然而,拜访师长,总不能两手空空,商阳舟虽然才学上佳,但囊中羞涩,正在他火急火燎的不知所措之时,一个叫景州的学子出现了。
见到景州,商阳舟甚是高兴,这人可是他的故交,在乡试之前结识,两个人都被对方的才华吸引,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而这叫景州的人,家中有商铺产业,自然很是富有,得知商阳舟因为拮据不能拜访师长,便慷慨解囊,帮助商阳舟顺利的拜访了当时有名望的名儒大家。
转眼,春闱在即,就在两个人高高兴兴准备参加科考的时候,有人突然找上门。
拿着不菲的金银,想要他们替考。对于这种投机取巧的人,两人很是看不上,更何况,景州并不缺钱,他们